骆不渝看了喻清欢一眼:“战队出了些事。”

“啊?出什么事了?”喻清欢问道。

“中单不打了,我们没有替补,还有三周就要省赛了,可我连五个人都凑不齐。”骆不渝长叹一口气。

“中单为什么不打了?”喻清欢问。

“你知道的,我们这种没有名气的电竞队,签不到什么正规的俱乐部,全靠自己打,没有稳定收入,还有面对家人的质疑,所以……”

喻清欢再次拍了拍骆不渝的背,安抚他。

骆不渝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不甘心地问:“清欢,你真的不会再打电竞了吗……”

喻清欢抬头望着皎皎明月,说:“骆哥,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骆不渝又叹了口气:“哎,当初tkow俱乐部选青训生的那场比赛,你虽然是第二名,但是依旧能进俱乐部,他们可是录取前十名啊,如果三年前你进了tkow战队,现在一定出名了,听说如今他们二队的签约费年薪都有六十万,真是……”

真是太可惜了。

喻清欢语气很淡,还带着点笑意:“骆哥,哪有那么多如果啊。”

就像19岁的喻清欢笃定地说:如果我不是第一,我就放弃电竞这条路。

于是最后一场比赛,19岁的喻清欢呆呆地坐在电竞椅上,看着自己的游戏界面一瞬变暗,跳出游戏人物死亡的信息。

明明屏幕光非常黯淡,可喻清欢却觉得双眼被刺得生疼,明明人群的惊叹和欢呼那么大声,可喻清欢却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他看见对方只剩丝血。

这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