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欢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竟然没醒,转身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而洗手间里,任间双手撑着白瓷盥洗台,埋头干呕了一阵,好不容易缓过来,拿冷水扑了一把脸,漱口擦嘴后抱怨了一句:“说好的睡觉老实呢?!”

这么一折腾,任间想睡也睡不着了,干脆刷牙洗脸把自己收拾妥当,他刚吐过,又没吐出东西,胃难受得很,双手抵住太阳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慢吞吞地走出洗手间。

喻清欢也醒了,头发乱翘,目光呆滞,坐在床上揉着肩膀嘟囔:“这床挺软的啊,怎么硌得我肩膀疼啊?”

任间:“……”

因为你丫的昨晚压着我半边身子睡的啊!不好意思老子骨头硬硌到你了啊!!

两人谁也没睡好,算是扯平了,任间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愉悦了许多:“嗯?你醒了啊,我洗漱完了,你去吧。”

“啊,好的。”喻清欢没察觉任间的异样,点点头,跃下床,走进洗手间。

任间收拾了下装队服和证件的背包,忽而传来敲门声,任间拉好背包的拉链,去开门。

顾知晓站在门外,满脸看糗事的坏笑:“怎么样?情趣房睡得舒服吗?”他还加重了情趣房三个字的音。

任间心里冷笑一声。

丫的戏谑谁呢?

顾知晓本以为任间要开口怼自己了,谁知他不怒反笑,勾起嘴角,笑容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挑衅。

任间单手撑着房门,一字一顿不紧不慢地说:“挺好的啊,为了不浪费这个房间的设计,我还……咳,多说不宜。”

顾知晓翻白眼:“任间你死鸭子嘴硬什么呢?还多说不宜呢?咋的?你还能约个炮吗?你,你,你,踏马的这啥情况啊卧槽?”

顾知晓结巴并且破音了,因为他看见房间内全透明的洗浴室里,喻清欢正边打瞌睡边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