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成先进去通报了一声,这才请两人进屋。
谭怀鲁快步走进去,只觉一股子血腥气和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他心里一沉,孔戟的伤势竟如此之重?
德亲王则直接得多,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边,语气满是心疼:“怎么伤得这么重?”
昔年煜太妃带着年幼的胞弟跟着先皇入京的时候,孔戟瘦瘦小小的,却模样精致,也格外懂事,因着后宫不能让外男入住的规矩,孔戟曾在德亲王府中住过好一阵子,后来是太后松了口,让他作为太子侍从入了宫。
德亲王自己的儿子是个不成器的二世祖,是以对聪明乖巧的孔戟格外喜欢,孔戟的第一位老师还是德亲王给他请来的,若非没有适龄的闺女,怕是恨不得要招来当女婿了。
孔戟面色苍白:“是我不好,劳您亲自跑一趟。”
“你感觉如何?伤着哪里了?”
“都是些皮外伤,看着凶险,其实不碍事的。”
德亲王虎着脸:“还想骗我,只是皮外伤你会躺着下不来床?是不是还受了内伤?”
孔戟露出一个瞒不过您的表情,道:“内伤也不重,真的,不信您问大夫。”
薛明成何时见过这样的孔戟?简直惊呆了好么!
德亲王却不信他,转身出去将陆北玄招进来:“你给他瞧瞧!”
陆北玄走到床前,同孔戟对视了两眼,这才开始请脉。
等到折腾完,天早就黑透了,孔戟原本强撑着不肯睡,被陆北玄一碗药灌下去,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德亲王一把抓住想要溜走的薛明成:“偷袭的人抓住了没?人在哪儿?”
薛明成老老实实一指隔壁:“就在旁边。”
德亲王看向谭怀鲁:“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