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题十二分。”他补充。
这事傅泽沛有印象,当时很多人就是不是超纲展开了激烈讨论,不过最后也不了了之。
“阅卷人不会因为超纲就对谁仁慈,只有分数是自己。”
是啊,考试之所以残酷,是因为它有规则可言,而规则不会对谁宽容。
这道题有点绕弯子,需要思路更加开阔。傅泽沛用水笔敲着脑袋,偶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祁鹤则安静地在一旁看着他,保持着不算太近的距离。
他不能靠太近,正如从未尝过人血的吸血鬼要远离人类的新鲜血液一样。
“啊,我知道了!”傅泽沛一敲脑袋,“是不是这样……”
很快他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串式子,一步步将它们解出来,最后跟祁鹤试卷上的一对。
果然一模一样。
“就是这样!”他自卖自夸,仰着脖子看向祁鹤,等待夸奖,“我很聪明吧?”
祁鹤很想揉一把被他自己弄乱的头发:“嗯。”
很聪明。
傅泽沛的骄傲与得意肉眼可见地溢了出来。
刚才晚饭吃撑了,一口水都没有喝,此时他感觉到嘴里有点干,站起身道:“我去冰箱里拿瓶饮料喝,你喝什么?”
祁鹤想了想,怕他们再次拿错水:“矿泉水。”
“好。”
两家住对门十几年,祁鹤家就是他的第二个家,一切都轻车熟路,一点不见外。只是他不知道,他前脚刚出去,下一秒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叮咚叮咚”连续响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