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虽然他们家跟金女士家对门,但两家人的教育理念完全不一样。从很小开始,祁鹤就被送到各种兴趣班学习,而唐司捷实行放养的教育模式,从小就没怎么管过傅泽沛。

傅泽沛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书法和小提琴。

原因无他,这两样他也被逼着跟祁鹤一起学习过。

乐器跟书法都要从小培养,约是四五岁的时候,祁鹤就已经开始学了,傅泽沛每次想跟他玩,都要等到他联系完才行。

后来唐司捷嫌他太闹腾,不像小祁鹤那样,安安静静洋娃娃似的,往那一坐能坐一下午,也让他跟着学,说是要培养他的心性。

小傅泽沛照葫芦画瓢,没半点耐心,小提琴拉得上下楼都找过来,两天玩坏了一根弦。

书法还好点,至少不扰民。他跟祁鹤一起坐在金女士的书房里,祁鹤在一旁描红,他就在本子上鬼画符,学得有模有样的,只是写出来的字,别人一个都认不出。

字没练会,金女士的珍奇花草倒是被他糟蹋了不少。

那之后唐司捷总算明白儿子没遗传到自己半点艺术天赋,也不让他再学,继续散养模式。

傅泽沛人生里唯一两段能跟艺术挂上点钩的经历戛然而止。

当时描的谁的帖子不记得了,写的什么字也不清楚,只记得金女士书房里的光线很好,每天的夕阳都在烧祁鹤的睫毛。

“解题步骤都写在旁边了,有不懂的可以问我。”祁鹤一如既往的耐心。

傅泽沛的脑袋还有点钝,大概是午睡太晚的后遗症:“我刚才拿手机要干什么来着?”

祁鹤:“……”

哦对,看时间。

时间没看成,傅泽沛收获了一张写好解答过程的试卷。

他只好坐下来看题,物理很让他头疼,但祁鹤的步骤写得清晰明了,几乎没有给他留下提问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