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L:【听医生说,PAD和其他病一样,也分轻重,如果是轻微PAD,很可能可以感知到别人的信息素?】
3L:【咳,楼上说的没错,尤其是顶级信息素拥有者,除非是beta,否则没有人能不被影响。还有,在生理学上还存在一种可能,匹配结果为100%的信息素,即使患有PAD,也会受到对方的干扰。】
4L:【这都什么年代了,AAOO都能结婚生孩子了,还纠结什么信息素?】
很快就滑到了底。
这么说,即使患有信息素感知障碍,也有可能闻见别人的信息素。那他闻见的那股味道,会不会是某个人的信息素?
他记得,当时祁鹤身上的气味最浓郁。难道……是祁鹤的信息素?!
不可能,他是个B,而B没有信息素。
可是祁鹤又说他没有喷香水,难不成他是骗自己的?
傅泽沛陷入迷茫,这似乎是道比数学附加题还要难解的谜题,没有人知道确切答案。而这道题正是他人生的附加题,对他来说异常重要,因为这是十七年来,他第一次闻见别人身上的味道。
就好像味觉失灵的人,第一次尝到了酸和甜。
而他尝到的,是青草香混着鼠尾草的雨后清香。
可为什么,偏偏闻到的是祁鹤的味道呢?难道他跟祁鹤太冤家路窄,连信息素都在打架?
正当他翘着双腿在小阳台悠然走神时,对面的灯忽然亮起来,一阵风吹响了挂在窗前的贝壳风铃,傅泽沛隔着两层玻璃,看见对面阳台上出来透风的祁鹤。
四目相对,两两无话。好巧不巧,对面那位今天还是裸着上身。
傅泽沛推开窗户,非礼勿视,遮了半个眼睛:“你……!”
祁鹤闻言转身,眼神中透出一点惊讶,似乎刚看见他也在。
“你怎么又不穿衣服!难道你又刚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