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在闻周的嘱托下,也学着闻周的方式,换了种方法关心他保护他,不然时良并不能安然无恙长这么大。
这些都是时良刚才才明白的。
十七岁的时候他看见身边的朋友都有父母的关爱,有一个和谐的家庭,第一次如此羡慕,所以许下了那个愿望。
直到今天才觉得他看错了。
其实他和他们一样,有父母,有朋友,还有个偶尔对他变态的男朋友。
偶尔变态的男朋友一路把他抱回家,把他放在床上,没让他起来去学习。
时良倦懒地趴在床上看着宋屿拿iPad坐在他身边,刚哭过的双眼眼眶微红,眼睛却潋滟生辉。
其实他现在挺高兴的。
兴奋的精力无处发泄,所以他想做点能转移注意的事。
时良抿了抿唇,上唇不明显的唇珠红艳艳的:“宋山与。”
“嗯。”宋屿撩了撩眼皮应他,“不睡?”
在他怀里哭了那么久,不累?
“不了。”时良的眼尾还潮湿红润,却笑意盎然,笑起来夺人心魄,撑起上半身凑过去讨亲,“想你亲我。”
宋屿探身单手扶住时良的后脑勺,短暂地亲了下,连时良甚至还没感觉到唇瓣上压下来的温度,就收了回去:“睡觉吧。”
时良:“太敷衍了吧宋老师。”
“宋老师现在不想欺负你。”宋屿连眼皮都不动一下,只是揉了把时良柔软的金发,“这么可怜了。”
“求着让你欺负也不来?”时良说,清甜的信息素被他故意释放出来,染上引诱的成分,滋味渐渐变得甜腻,馥郁的花香诱人堕落。
呼吸微不可查地重了几分,宋屿定力倒是很强,即便眼里开始蓄起了欲望的水,也只是淡淡地抽过iPad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时良的头顶:“老实点,别浪。行不行?”
“不行。”时良笑嘻嘻地说。
宋屿翻身下床,将iPad放在床头柜上,在时良期待的眼神里走过来——
给他盖上了被子。
拿出阻隔喷雾喷了个遍。
打开了换气装置。
并走了出去。
时良:“……??”
时良啧了声,蹬了身上的被子,跳下床,偏要去看看宋主席不上,出去干什么去了。
结果他出去没见着人,只听见外面的浴室里有点动静。
在原地愣了片刻,时良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宋屿他是在洗澡?
好端端的跑去洗澡,还不在房间里。
操,你就一辈子忍着吧。时良无情地冷着脸回了房间。
现在中午两三点,正好可以午睡。但时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房间里的信息素也被抽了出去,没有一丝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