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笑着笑着又一点点收起了笑容。

“所以，你到底是谁。”

“那你呢，又是谁。”

两人再次沉默了片刻，杨一维道：“让我先猜猜吧。”

李唯希垂下眼睫，“好啊，你猜。”

杨一维看着李唯希，轻声说道：“三年前，北方的赵敬轩和林奉为了北方三省控制权在屯州开战，打了七天，林奉溃败，听说最后林奉被赵敬轩一枪毙命，而赵敬轩也被林奉假装投降的残部当胸打了一枪，所幸赵敬轩有所警觉躲了一下，避过了要害位置。”

“哥。”杨一维上前一步，伸手覆在李唯希的胸口上，“是这吗？”

李唯希长长的睫毛煽动了两下，却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向杨一维，伸手摸向杨一维的颈边，缓缓道：“前年南方突然大乱，我当时得到的消息是赵则被刺，后来南方乱局平息，我拿到了具体的消息，说是赵则被亲信所伤，差点被割了喉。”

赵则，跟赵敬轩一样，是南方另一位军阀的名字，同时也是杨一维所扮演的赵三宝的另一个名字。

李唯希隔着衣服轻轻抚摸杨一维脖颈，“疼吗？”

杨一维回道：“还好，肉/体上的疼痛不及被背叛的疼痛万一。”

李唯希看着杨一维，缓缓道：“我永远不会背板。”

杨一维也看着李唯希，郑重道：“我也永远不会。”

两人轻笑了一下，放在彼此身上的手交握了一下，像是确定了某种立场，达成了某种约定。

杨一维轻倚在桌上道：“这次回去就又要打仗了吧？”

李唯希也倚在桌上，回道：“嗯。”

杨一维问：“能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