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房间内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身边的人连脸都看不见,但对方就算化成灰, 只留下根头发丝袁茂嘉也能把人认出来。
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子苏。
宿醉之后大脑发胀, 昨晚的事袁茂嘉记得不是很清楚,他只记得他去给小叶淮扫墓遇到了白子苏,然后两人在车上聊了聊, 然后就只剩下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
他被白子苏带回了家;他和白子苏喝酒;他把白子苏压在身下;他还……
袁茂嘉倒吸一口凉气, 抖着手牵起被角飞快地往里面看了眼。
他咽了口唾液,心脏怦怦直跳。
白子苏不仅姓白,皮肤也白,就算藏在被子里也挡不住的那种白,这种白皮肤上如果留下什么印记就特别扎眼。
袁茂嘉被他屁股上的掌印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他火烧屁股似的捡起地上的衣服,连鞋都不敢穿, 生怕发出点什么动静把床上的人吵醒。
袁茂嘉一边把腿塞进裤管,一边单脚蹦着往外, 他要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还没等他伸出去的手握上门把,身后的床铺响起被单摩擦的簌簌声,他后背一僵,就听见白子苏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你要去哪儿……”
袁茂嘉头都不敢回,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留下白子苏一个人面对这满地狼藉。
关门声经久未散,足见袁茂嘉出门时有多慌乱。
白子苏躺了会儿,撑着床坐起来,后臀的疼痛宣告着昨晚的疯狂。
他拉开床头柜拿出一包烟,点燃衔在唇间,和袁茂嘉记不清不同,他可是什么都记得。
前几天他因为太忙错过了叶淮的忌日,昨天好不容易得了空,就买了小朋友最喜欢的花去看他,正好碰到同样去扫墓的袁茂嘉。
作为公司总裁,白子苏当然掌握着袁茂嘉的工作动向,他半个月前刚拿了视帝,正是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按照原本的工作计划,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至少当时不该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