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异样,就是对许时西格外黏人。
也不像前几天那样看到他就要躲了,简直恨不得贴到许时西身上,时时刻刻挤在许时西旁边,连他去洗手间也要杵在隔间门外等他。
许时西洗手,他也挤过去,把手放到同一柱水流下:“许时西,你帮我洗洗。”
就算宋让平时再亲近许时西,也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这要还是没醉,那醉的大概就是滴酒未沾的许时西了。
酒店的洗手液是自动的,许时西手伸过去带着粉的液体便落进他掌心,他就这手上的水揉搓了两下,对宋让说:“把手伸过来。”
宋让乖乖把手伸过去。
九月酒店还开足了冷气,两个人的手都刚过了冷水,抓在一起也不知道谁比谁的凉,两双手滑滑腻腻纠缠在一起。
许时西的手比宋让大了两个号,指尖抓着他的掌心,细心地揉搓着他每根手指。
宋让的手和他人一样修长漂亮,指甲圆润饱满,指腹柔软,和许时西骨节分明的手区别明显。
“那只手。”宋让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乖将另一只手递给许时西。
许时西垂眸帮他洗手,宋让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看我干什么?”许时西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手伸到洗手液下。
“许时西。”宋让喊他名字,喊了又不说话。
许时西:“嗯?”
直到他应了声,宋让才又说:“我不是故意躲着你的。”
许时西一顿,把宋让两只手都牵到水龙头下,自动水龙头有所感应,吐出水柱,绵密的泡沫自两人指缝顺着水流下,堆积在下水口,一点一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