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是宋眠传给我的，是他非要给我抄的，我是被迫的。”事到如今，李磊心想就算是死也要拉看不顺眼的宋眠下水。

“还非要给你抄？”老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你当我是没眼睛呢？看看这字迹一样吗？”

李磊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最后他咬着牙站起身：“反正宋眠也作弊了，谁都知道他从来不写试卷，成绩也很差，怎么这一次他全部都写满了。我要举报他作弊！”

“我没看到他作弊，我就看到你作弊了。别说他没作弊，他就算真作弊了和你作弊有关系吗？”

老师收起三人的试卷：“走吧，你跟我去办公室。”

李磊离开前没控制住暴脾气骂了宋眠两句，被老师用试卷敲了一下脑袋，警告他安静些。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宋眠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想了想问陆遇：“去食堂吃饭吗？”

“好。”陆遇点点头，往外面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宋眠没忍不住，一句话脱口而出：“陆遇，我们现在算朋友吗？”

走在前面的少年步伐一顿。

他沉默了许久，才回答宋眠：“不算。”

平静淡漠的声音让宋眠一愣，唇角的笑容有些僵，他“嗯”了一声，在陆遇转身看来时越过陆遇，飞快下了楼：“……我知道了。”

是他多想了，现在他和陆遇虽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他讨厌憎恨陆遇，陆遇抵触他，但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

宋眠走的太快，以至于陆遇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吃饭的时候，宋眠一直把头埋得低低的。

“宋眠。”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宋眠觉得陆遇这声唤的特别温柔：“把头抬起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