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深吸一口气,和疯子没有道理可以讲。

景言一看江燃不说话了,也软下来,往前一步,柔声道,“江燃,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我会让你的事业上一个新台阶。”

江燃面无表情,景言叹了口气,“如果你是介意我床.伴多,我可以为了你……尽量守身如玉。”

江燃被他最后一句话气笑了,“不用,你自便,现在请你让开。”

景言往后一靠,抱着手臂挑衅地看向江燃:“如果我不让会怎样?”

门把手从外转动,江燃视线被这突然出现的微小声音吸引。

‘嘭

’的一声闷响,一阵清新的空气涌入,门后传来“啊”的一声惨叫,原本紧闭的洗手间门大开,段曜黑着脸站在他面前。

景言……被拍在了门后。

一声痛苦的闷哼之后,景言两手捂着鼻子,一个踉跄没站稳,一手扶着墙慢慢滑着蹲到地上,手指的血迹顺着墙壁下来,好像凶杀案现场,江燃胃里一直翻涌。

景言刚才背对着门面向他站着,段曜开门力道之大,直接把景言拍到了墙上,鼻子正撞上坚硬的白瓷砖。

江燃感觉自己的鼻梁都有点疼了。

景言缓过来猛得从门后扶着墙出来,捂着鼻子有点口齿不清地吼道,“你他妈长没长眼——段总?”

血迹顺着景言的指缝往下流,仰着头都止不住。

段曜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声音低沉清冷,“你怎么挡门后?”

江燃:“……”

这质问的语气,好像在说好狗不挡道,好像全是景言的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