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与谢恒对视几秒,沉吟几秒,然后才道:“要不,你求我?”
听到这话的向北瞪大了眼睛,这话搁在旁人身上再正常不过,但是放到沈莫身上就忒不正常了,而且这语气里颇有些“调情”的意味,向北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沈莫在他眼里就是行走的“性冷淡”,怎么可能去调戏一个小孩。
谢恒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站起身蹦到沈莫身边,单膝压在沙发上,一手撑着沙发背,毫无负担道:“求你了,哥哥。”
“咣当”一声,重物掉地的声音。
谢恒与沈莫同时抬头看过去,刚刚进门的贺吉瞪大眼睛看着两人,脚边是掉在地上的吉他。
贺吉认得这个下雨天戴墨镜的神经病。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贺吉与谢恒隔着墨镜霹雳火花带闪电的对视着。
沈莫视线收回时看到了向北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惊觉自己刚才似乎有些失态了。
“这顿饭算我的。”沈莫对向北道。
谢恒看着贺吉,邪笑一声,俯身凑近沈莫,在他耳边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谢谢哥哥。”
因为凑得太近,谢恒的气息呼在沈莫的耳垂上,一股战栗自耳垂流经至脖颈绵延至后腰。
沈莫的腰疼又犯了。
贺吉眼睛立时红了,吼出声,“你靠那么近做什么?”说着就要上前,大有打一架的趋势。
下一秒谢恒脑袋上就挨了沈莫一巴掌,“离我远点儿。”
谢恒摸摸被沈莫打疼的地方,五年了,老男人打人的手法还是如此的无情毫不做作,谢恒发出了舒服的喟叹声:“爽。”
沈莫看他,面无表情中夹杂着警告弱智的危险眼神。
谢恒挑眉一笑,然后直接撑着沙发背跳了出去,“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拜拜。”
“等一下。”沈莫喊住他。
“怎么了?”谢恒戒备地看着沈莫,“又想教育我?”
沈莫懒得理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扔了过去。
谢恒接住看了看,“干嘛?”
“省着点儿用。”沈莫道。
谢恒捏着卡,这是给他钱用啊。
旁观一切的向北此时完全确定了,沈莫与谢恒之间关系匪浅。
阮白是沈莫一直资助的大学生,在金钱问题上沈莫一直很小心,并非舍不得给阮白花钱,而是想要给阮白一个正确的价值观与金钱观,所以每次给多少钱沈莫都会权衡再三。
说到底,沈莫其实是一个特别有数的人,这些年除了沈知瑜,向北从来没见过沈莫对另一个人费过心思,就连阮白也是散养而已。
而现在沈莫直接将自己的银行卡给了一个连向北这个最好的朋友都不认识的人,简直是让他太意外了。
谢恒捏着这张卡犹豫了几秒,然后揣进了兜里,也没说谢谢,直接走了。
贺吉旁观这一切,一步一步挪到沈莫身边,“沈哥,那人是谁?你朋友吗?”嫉妒使他质壁分离。
“不是。”沈莫起身,整了整衣服,“一个特别烦人的小孩。”
直到沈莫离开了,贺吉还没缓过神来,特别委屈地看着向北,“北哥,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向北知道沈莫个性怪异,贺吉本来就没啥机会,但向北还是不想打击贺吉的一腔热情,于是安慰道:“这种事情不好说,你也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多找几颗树吊一下,说不定死亡体验值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