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渡只好立刻整理东西搬回寝室,装出乖乖住在寝室的模样。
程思渡理衣服的时候看了眼谭轻,嗫嚅开口:“谭轻,我妈妈你是知道的。我们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再等两年好吗?过两年我们去领证。”
谭轻却笑:“你连和我结婚都计划好了?都不问我同不同意啊?”
“同意!你必须同意!不同意我就逼婚!”
笑闹了一会儿,程思渡提着行李箱回宿舍了。
程妈妈来的时候还带了很多土特产,热情地分给了思渡室友,旁敲侧击地打听他的情况,幸好思渡和他们通过气,说的都是作息规律,成绩优秀这种话。
程妈妈去卫生间一转,问:“思渡,你脏衣服放哪儿了?妈妈给你洗洗。”
程思渡立刻冷汗直冒,没有脏衣服,他疏忽了!
但是他反应很快,笑嘻嘻说:“妈,我昨天晚上已经把脏衣服都洗干净了。过两天社团忙活动,急着穿,我就用楼下烘干机烘干熨好了。”
程妈妈颇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不错,长大了。”
中午母子俩去食堂吃了饭,程妈妈非要逛超市,买了箱牛奶要思渡提回去。
“妈,你几点回去的车啊?”
“干嘛啊,这就赶我走啦?”程妈妈瞪他,“下午三点。”
“妈,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陪你去火车站吧,万一错过时间了。”
“行,诶,等等,我充电线落在你们寝室了。我去拿。”
回到寝室,程妈妈正卷她的充电器,看了一眼墙上连着的多孔插线板,却发现插线板没有开。她摸了摸,沾了一手的灰。
程妈妈面色凝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思渡把妈妈送到车站就被她赶回来了。
他不知道当他坐上回程的车时,母亲就打车跟在他后面。
他在车上给谭轻打电话,“我一会儿就回去,嗯,晚上吃什么?我们去逛超市好不好?酸奶都喝完了。”
挂断电话,他轻松愉快地哼着歌。
他不禁想,他会说服母亲的。谭轻那么好,对他也那么好,她为什么不喜欢呢?一天不同意就缠妈妈一天,妈妈爱他,总会心软。
虽然卑鄙,但是无可奈何。
两天后,谭轻突然打电话来说要出差培训。
“什么培训要那么久?”思渡很不高兴。
“乖。晚上锁好门窗,早上别喝冰水。我这儿还有事。”
“谭轻,你电话是不是坏了,声音好轻啊。还是你身体不舒服啊?”
“没有。我先挂了。”
谭轻回来的时候,脸上有些青肿,吓了思渡一大跳。谭轻轻声哄一边掉眼泪一边给他擦碘酒的程思渡:“谁知道啊,搬货的板车突然就从上面朝我冲过来了。我当时没注意,还好,不是很严重,也没那么疼。”
谭轻当晚还带思渡去了一家平常不会去的高级餐厅吃饭。
入了夜,思渡钻进被窝里把床暖热,羞答答招呼谭轻进来。
“暖和吗?你脖子怎么那么冰?”思渡抱住他。
十几天没见,他就想死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