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舒笑眯了眼,看起来一肚子坏水:“我可听说,易感期会对对方有爱得要死要活的感觉,新来的,讲讲呗,你到底有多爱我们兮兮?”
“沈长舒,你丫是不是皮紧,说什么屁话!吃饭对面集合,不吃滚蛋。”
程兮冽看着古风黑成包公的脸,赶在发生大规模伤亡事件之前,掐死这个话题。
桌椅都搬到对面去了,相当于213餐厅,214卧室,好好的宿舍,愣是被住成了套间,真是寄宿生活新境界。
六菜一汤,有荤有素,还挺丰盛的。
沈长舒从包里掏出几瓶江小白:“违禁品,我可是顶着被电疗的风险带进来的,哥几个,爽着。”
扁扁的磨砂瓶身,蓝白色的色调,看起来呆萌又清新。
不过这个小清新却是伪装的。
40度的高粱酒,绝B闷骚小辣椒。
对着你撒娇,反手就一刀。
不捅得你天旋地转翻江倒海,绝不停手的那种。
程兮冽拿起酒瓶看了一眼。
厉烬黑眸沉沉,按住程兮冽的手:“你酒量浅,绝对不能喝这个。”
程兮冽浅色的眸闪过一丝茫然:“我酒量浅?”
“过元旦的时候,你在我家喝多了。”
咦?沈长舒和魏潜行对视一眼,好像错过了一个好大的瓜。
程兮冽雾灰色的眉紧蹙在一起:“有吗?”
还有吗?
三杯红酒就断片了,还有什么脸看白酒?
——小火苗,好暖,好想抱……
也不是谁,抱着人家的胳膊求安慰。
柔情缱绻的画面在厉烬的脑海中循环播放,似乎那醉人的触感和气息还萦绕在身边。
“厉烬,你脸怎么红了?”程兮冽奇怪地看着他。
“我穿多了。”厉烬不自在地揪了揪毛衣领子。
程兮冽回头研究着手里的酒:“我不喝,这个度数,估计比当年撂倒余占鳌的高粱酒还要烈。”
“什么鳌?哪个区的?”魏潜行拧开一瓶,深情地闻着,“丫个球的,好刺激。”
沈长舒照着他的后脑给了一巴掌:“还哪个区的,洋河大曲的!”
“厉烬,你喝么?”程兮冽问。
“为了庆祝你刑满释放,怎么也要喝一点。”
程兮冽在几瓶酒上扫了一眼,从里面拎出一瓶摆在厉烬面前:“喝这个。”
“这还用选?有啥不一样么?”魏潜行抓着头问。
当然不一样。
厉烬拿起程兮冽给他选的酒,小巧的瓶身上,宁静的蓝色字体:我们的相识,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