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贺明风确实是最没有资格再拥有沈凉月的人,可他同时也是最不可能再背叛、伤害他的人,在面对诱惑时他反而会比所有人都更坚定,因为alpha已经尝够了失去的滋味,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付不起这个代价。

床头灯昏黄朦胧,照在沈凉月脸上映出一层细腻的釉光,贺明风的手一点点施力,慢慢地将他拉回自己怀里。沈凉月低头站着,好像钉子似的立在原地,可随着贺明风执着的牵引,他的双脚渐渐松动,他们又如互相吸引的磁石般拥抱在一起。

“凉月,”贺明风轻轻吻着沈凉月馨香柔软的头发,低低地说:“...你让我心疼。”温热的手掌在omega单薄的背脊上来回摩挲,想要安抚他所有的不安和伤痛。

沈凉月把右手放在他的胸口,仰头望着他道:“你要记住这种心疼的感觉。”

“我不敢忘。”与沈凉月分开的感觉,是真正的痛不欲生,贺明风的寻偶症与自毁倾向几乎真的要了他的命。

沈凉月的手沿着他结实的胸膛抚摸到锁骨,掠过肩膀半捧住他的脸,随后踮起脚尖把自己的唇印在alpha的嘴角。

贺明风的心里柔软

又激荡,他压抑住狠狠吻他的冲动,微微侧了侧头、把自己的嘴唇贴在沈凉月的嘴上。他没有着急去攻城略地,而是让两人的唇瓣在温热的鼻息中缱绻地触碰磨蹭,仿佛是两只许久不见的猫,缠绵地去嗅对方熟悉而甜蜜的味道。

直到把沈凉月的唇厮磨得柔软娇艳、厮磨得发热发烫、厮磨得主动轻启牙关,贺明风才含住他清甜的唇瓣吮吻,用舌尖细致轻柔的舔舐,反反复复、总不餍足。沈凉月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alpha的吻那么温柔,可他抱住他的力气却那么大,他的腰被贺明风用手臂紧紧箍住,在不知不觉间把他整个人托了起来。

脚尖不着力地离开地面,沈凉月只有更紧的搂住贺明风,像溺在水中的人抱紧浮木,贺明风也把他更加用力地摁在自己怀里,舌尖缠着舌尖、胸膛紧贴胸膛,他们呼吸时都挤压得对方心肺发疼。

沈凉月从喉咙中溢出迷醉的轻喘,他无法忽视自己的心动,在这样跨越生死的一天、在那样一番对话后,有一个吻是顺理成章的。但在这个吻之后,他是不是就该重新接受他?就能把过往的伤害与难过全部勾销?

他的感情世界一直是很纯粹的,只有贺明风——让人又爱又恨的贺明风,沈凉月仍在犹豫,要突破那个坎儿,也许他还需要更多的勇气,又或是一个天赐的契机。更何况,贺明风还不知道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沈凉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每每想起这件事,他滚烫的心就会冷下去。

两个人的唇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在贺明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沈凉月像只鸵鸟似的把脸埋在了贺明风的颈窝里。沈凉月忽而生出一种满怀恶意的想法,他的拖延和不回应就如贺明风当年一样,alpha该自己也尝尝这个滋味,他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他,又怎么样呢?

贺明风抱着沈凉月坐在床边,两个人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沈凉月摸着贺明风的耳垂问:“你怎么不问我,今天为什么和参谋长走?”

“我可以问吗?”贺明风苦笑了一下,“我有什么资格问呢?以什么身份问呢?”

“是啊,你没资格。”沈凉月虽然这么说,可却又凑过去,在贺明风的耳鬓

边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