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飞浑身一震,他在治疗仓中瞪大眼睛,喃喃地说:“怎么会......为什么?”

贺知节又笑起来,他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别好,“小傻子,你觉得沈凉月漂亮吗?alpha都是下半身动物,这样的omega主动送上门,没道理拒绝。”

“可明风喜欢的人是我啊!他亲口说过的!”

“天真的孩子,”贺知节的手指在透明的舱盖上拂过,好像在温柔的抚摸褚飞的脸,“这世界上除了喜欢,还有很多别的东西,

比如家世背景、交际圈子、财富权势,你能给他什么?”

“你看看呀,”贺知节伸手一指头顶的皇室族徽,“你不会以为就凭着那一点点喜欢,你就能打败沈凉月吧?”

那遮天蔽日的庞大族徽瞬间“呼”地压了下来,褚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罩在阴沉的暗影之下,皇室族徽恍如修炼成形的魔怪,恶狠狠地张开深红的巨口,要把他一口吞下去,连骨头渣也不剩!

窒息感席卷而来,褚飞急喘了几下,透明的舱盖笼上一层雾气,“那我...我该怎么办?”他茫然地望向舱外,却看不清贺知节的面容。

“所以,别告诉他你可能会好起来,”轻柔低缓的声音中,有种催眠似的蛊惑意味,“让他对你愧疚、让他觉得对不起你、让他不能离开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褚飞的心跳得有点快,贺知节的外貌和贺明风有点像,他身上还有一种神秘又危险的锋利感,像随时会出窍的剑,或一尾窥伺的蛇。

“傻瓜,你还不明白吗?”水汽退去,贺知节的脸显露出来,他的表情是那么大度真诚、那么心甘情愿,“你得到你想要的——我也就得到我想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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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您恢复意识的时候,在别人家里?”

“...是的。”

年轻的专家皱着眉去看手里的检查报告,“您以前有梦游的习惯吗?”

贺明风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说:“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