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片不挺开放的嘛。”穆清余喃喃,不肯松开捂紧眼睛的手,耳后根慢慢染上一层红,“都漏光了你还说含蓄?反正我不看这种,我一个人可以看,跟别人不行。”
就是啊,本来就能看这种片,他连更惹火的都看过,但并排坐着的对象换成陆归晚之后,穆清余看着这些画面,心里面生了点无名火,浑身难受,热。
“还有几个月成年。”陆归晚突然问。
“嗯……”穆清余认真去想,“四个月吧,过年那会是我成年的生日。”
“四舍五入已经成年了。”陆归晚故意把电视声音调高,让整间房间充斥此起彼伏的呢喃,又和指缝里传来的目光对视,流氓似地笑,“穆清余,那你装个鬼的纯洁哦。”
“混蛋,王八蛋。”穆清余气急败坏地骂他,又不解气,伸腿想要踢他的腰,陆归晚眼疾手快地握住,往上一抬。
穆清余痛得发出惨叫:“放我下来,放放放我下来啊傻逼!”
“柔韧度怎么这么差。”陆归晚嫌弃地松手。
“我能劈叉。”穆清余气咻咻地扫他眼刀子,“我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舞蹈。”
“芭蕾。”他补充,“我可以给你原地劈个叉。”
陆归晚抓起沙发抱枕扔向他:“看你的电影吧。”
电影快要接近尾声,在往后的三分钟里,混乱的房间、凌乱的床单、缱绻的拥抱和高亢的声音不断反复。
穆清余故作镇定地抄手,盘腿靠在沙发背上,绷紧脚背,挺直后背,面无表情地评价:“这个跟秦小游好上的alpha也不错,嗯,肌肉漂亮,身材好,极品。”
“极品?”陆归晚咀嚼他的评价,“我记得你说自己是直男。”
“当然。”穆清余点头。
“直男还盯着别人的身材和肌肉看。”陆归晚说,“臭不要脸。”
“不看他,好,那我看你。”穆清余转身迅速掀开陆归晚的衬衣下摆,就着灯光看了一眼,顿时吹口哨,“你也不错哦哥哥。”
真情实感的夸奖,比穆清余以前大部分话都要用心点。
近距离的直视比以前远距离的一瞥更要诱人,已经成年的alpha斜靠在沙发上,这个坐姿让他的腰腹微微紧绷,肌肉线条漂亮流畅。穆清余在看到的第一眼,脑海里浮现“暴力”、“力量”这两个词语,它们完美地和陆归晚融合在一起。
身材太好了。
穆清余屈指在他腹肌上敲了敲,心满意足地放下。
陆归晚从沙发上直起身,理了理衣服,腹肌上温热的触感像牙齿的钝痛一样折磨他的神经,他用余光看着穆清余。
毫无波澜的情绪在看到那人漂亮的脚踝时忽然炸了开来,在他平静的湖面掷下一粒炸@弹,空气里被打了一针青竹味的麻醉针药,陆归晚转过头,眼眸里的浓黑一闪而过。
他的脑子里全是有颜色的废料,思路也都被这些垃圾堵实了,可能是一部开放的电影激发了他被久久压抑的欲@望,不然陆归晚无法给自己解释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动,明明刚打过抑制剂。
他迅速起身往浴室走,穆清余古怪地目送他离开,身体慢慢滑下沙发,双手张开,舒舒服服、没心没肺地占据了陆归晚原本的地方。
一个人躺着看电影,爽快。
电影结束,穆清余看了眼时间,陆归晚已经进了浴室有快十五分钟,奇怪的时长,他过去敲门,问:“在上厕所?没事吧,怎么没动静了。”
里面停了好一会儿:“没有。”
“你的声音有点奇怪。”穆清余肯定,“像哑了,你感冒了?”
又是好久一会的沉默,重复:“没有。”
“那你快点啊!”穆清余砰砰敲门,趴在门上面耍无赖,像个讨债鬼似得喊,“陆归晚啊陆归晚,快点出来,我憋死了,我刚才喝了一大瓶的可乐,快快快我受不了了。”
里面的人脖颈间青筋毕露:“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