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秦瞬间变脸,嘻嘻哈哈,刚才的深沉忧郁荡然无存。
“哈哈,骗到你了吧!怎么样,我的演技有没有让你心服口服?不心服口服也没关系,你上当了,就已经足够证明我的演技有多么炸裂。”
尹墨怒道:“你当真以为自己不会被封杀吗!”
许秦:“有小半天没听到你这么狂霸酷炫拽的语气了,甚为思念。”
尹墨:“许秦!”
楼下阳台的三舅敲敲墙壁上的管道,二人立即停止了吵闹,许秦弯腰对楼下的人做了个致歉的动作,和尹墨进了房间。
许秦关上阳台的门,得意地叉腰:“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
“我们之间没有打赌。”尹墨真是看不得许秦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拉开门就打算离开。忽然他听到连宵的声音,马上转身,看到许秦耳朵贴着手机。
“怎么了?”许秦不明白尹墨怎么要走不走的又转回来了。
尹墨:“你跟小宵在说什么?”他刚才隐约听到小宵说他和祁丘山一样,一样什么?
许秦:“在跟小连聊你的八卦。”
尹墨:“不准聊。”
还能不准兄弟和别人谈论自己?许秦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尹墨:“我跟祁丘山不一样。”
许秦:“是吗?”
对方竟露出怀疑的表情,尹墨不能容忍。“我家基本是男性。”
“看出来了。”
“我母亲的出生在当时是堪称轰动的大事。”
“可以想象。”
“尹家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却被祁丘山娶走。母亲心仪祁丘山,我不多加评论,我的母亲和祁丘山共同创立天池,祁丘山却妄想独吞公司掌控权,这种行为不可原谅。”
“噢噢,那确实不能退让,难怪大舅叮嘱你看好连宵和公司。那么,看好连宵又是为什么呢?”
“祁丘山明知道连宵对公司兴趣不大,还一直想把连宵拉拢进公司成为助力,这种利用家人的行为,卑鄙无耻。”
“懂了。”
如此情绪外露地说这么多话,看来尹墨真是讨厌极了自己的父亲。
许秦眼睛精明地微眯:“不过我刚才跟你亲戚聊天,他们对祁丘山的评价是‘鲁莽的臭小子,真以为自己什么都做得到,闷头闷脑,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这些形容……”
他在这里停顿,因为尹墨的表情非常狰狞,在用可怕的眼神警告他,接下来最好谨慎用词,否则真的会死。
许秦心惊地眨了下眼睛。
有一说一,这些评价套在尹墨身上真没什么违和感。作为一个能说会道的人,这个本领经常给他带来很多益处,当然的,他也非常了解拙嘴笨舌能导致的灾害能有多可怕。前不久天池和圆木还因为这个原因闹得风风雨雨。
共同的信念和极近的距离可以消弭不善言辞可能引起的麻烦,然而一点点隔阂就能极大地放大。
不过他又不是来做家庭和事佬的,这事儿跟他没什么关系。
从尹墨的表情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正在碰触对方的雷点。
许秦:“这些形容简直就是你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