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名握着门把回答:“不一定,可能三五天,也可能明天就走了。”
关键时刻,沙鸥接一句:“晚上有个高中同学会,你来吗?”
陆惟名回身,有些诧异:“高中?二班吗?”
沙鸥沉下一口气:“是,来吗?地址我发你。”
陆惟名想了想,一笑,回答道:“不了吧,都十年没见了,哪有那么深的情分。”
说罢,冲沙鸥一颔首,拉开门,走出房间。
沙鸥站在原地,看着陆惟名的身影顺着楼梯消失,而后在茶楼吧台稍作停留,似乎是想结账,而服务生应该告知他,账已经结过了。
从这个角度,沙鸥只能看到陆惟名最后抬头向雅室这边看了一眼,而后推开茶楼木门,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他慢慢地,重新坐到座位上,拎起已经凉透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然后忍着针扎火燎似的胃疼,灌下一杯凉茶。
——十年没见了,哪有那么深的情分。
他抬手,倒第二杯,再如数喝尽。
他想说,有的,哪怕十年没有见你,我依旧如初。
但是对方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倒第三杯,再喝完。
还想问一句,你现在到底有没有人陪着呢?
但是对方说,他没有问这句话的立场。
再倒,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