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待敌人,从来是寒冬般残酷,半点情面都不给,这方秀才在外头败坏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名声,恬不知耻的说他是她未婚夫——她何时有了这么一个又丑又酸的未婚夫?这天底下美男无数,她就能看上这么个读书不行干啥啥不行倒是占人便宜很行的穷酸?
阮易抬起眼皮起瞧方秀才,见那人面上似是受了天大的屈辱,脚跟却磨在地上不肯动一下,便露出轻蔑的笑:“还不滚。”
方秀才脸涨的更红:“你怎的如此说话……真是有辱斯文……”
从夏哈哈大笑起来:“酸极了!”
小皇子怀里抱着清欢的奶猫,这会儿躲在阮易后头也偷偷的笑,他虽然怕阮易,可不知为何,躲在阮易身后,叫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方秀才见自己被嘲笑,便将气都往清欢身上撒:“我是看你这么大年纪,又是商户女,不嫌弃你的出身,才愿意同你共结连理,如今你却任由刁奴辱我,当真是低贱的出身低贱的主子,才做出这般与男子搂搂抱抱不知廉耻的事来,还啊!!!!”
阮易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抱歉,手痒。”
方秀才脸肿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又气又怕:“你、你竟敢打我!便是我说中了你们这奸夫淫妇的龌龊事啊!!!!”
水寒吹了吹手:“抱歉,手滑。”
承继心疼地抓过她的手:“师妹疼不疼?这等货色怎能让你出手,看我把他打的他娘都认不出——”
话没说完,怕死的方秀才竟然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骂:“你们给我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等你妈的头啊!水寒跳脚,就要追出去揍,承继先她一步飞身出去,一脚将方秀才踹飞,越过大门趴在了大街上扫开的雪堆里。然后承继拍拍手:“天黑了!关门!”
清欢笑不可仰,阮易叹了口气:“这人不除,定要嚼你的舌根子。”
清欢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承继这一脚够他受的了,躺床上得十天半个月起不来。”日后徐氏商行他门都别想进,还说她坏话呢,先活下去比较重要。
方秀才那个老娘也是有意思,没有那大嘴巴老娘,光一个方秀才,能说的左邻右舍都知道徐家小姐是他们家的未来儿媳妇?一个个心比天高,不仅白吃还想白拿。
“你看,贪心多可怕啊。”清欢对小皇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