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悔笑吟吟地从人群里走出去将她搂住,当着众人的面在她红润的小嘴儿上亲了一口,若有所指地说:“花倒是赏完了,这会儿正在赏一场活色生香。”
清欢竖起耳朵听了听,哎呀了一声:“里头这姑娘叫的如此凄惨,莫不是被人欺辱了吧,诸位竟然只听不进去,原来朝廷大员都是这样的呀,真是让我出乎意料。”
啊呸!众人在心底反驳,难道大家不是以为是你,想看八卦又不敢惹窦贼才在这里站着的么!只是下一秒他们突然愣住了,里面要不是大都督夫人……那会是谁?!
小王爷瞧见了清欢脸色也瞬间一白,他这才从陷害清欢成功的兴奋中清醒过来,里头那声音叫的凄惨高昂,他不曾听过,只是听久了,倒也觉得有几分熟悉,竟、竟像是……天哪!
淮阳王这会儿也琢磨过来是什么事儿了,他脸色一变就冲了进去,清欢与窦悔对视一眼,开心地跟上,于是其他人也一溜烟跟上——围观八卦人人有责。
房内床上被粗鄙男人压在身下的不是小郡主又是谁,只是此刻的小郡主不复往日的嚣张任性,而是哭喊挣扎不已,男人却粗鲁地将她压住,仍旧动作,宛如野猪拱着白菜,令人作呕。
淮阳王怒急攻心,一掌将男人从女儿身上打下,然后迅速将小郡主裹起来,回身冷酷地说:“今日之事——”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清欢就笑了:“真是有趣,我道淮阳王府是什么高贵的地方,原来也是如此藏污纳垢。前头客人们赏花品茗,后头小郡主与人私相授受,真是令人长见识呢。爷,幸好大都督府不这样,否则我可不嫁你。”
“这是自然。”窦悔跟她一搭一唱合伙挤兑人,“爷虽然出身不好,但品味却是一等一的好,其他人没法跟爷比,至少爷看不上这样的货色。王爷啊,小郡主年岁小,便是想男人了,也不能如此饥不择食啊。”
清欢扑哧一声笑出来:“小王爷也是不懂事,先前我净手时弄湿了衣服,回马车上去换的时候瞧见小王爷带了床上这男子进来。便是姐弟情深,小王爷也该劝着郡主才是,怎能帮郡主做下这等错事呢,我听说丞相府的公子是个翩翩君子,也不知能不能容忍妻子婚前失贞一事。不过小郡主既然不喜欢人家公子,又何必要定亲呢,耽误了人家不说,也不能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他们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压根儿就没有别人说话的份儿,话里话外都是小郡主瞒着王府跟丞相府和人做出淫秽之事,竟不给解释的机会便将此事定板,说得有鼻子有眼,淮阳王想插嘴都没办法。
小王爷这才知道自己是上了当了,也怪他,一把人送进去,内心一个激动,连进去查看一下情况都不记得了,哪里知道里头的不是清欢,而是他的亲姐姐!
今日赏梅宴,朝廷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及其家眷几乎都请来了,当然也包括丞相府。那丞相府的大公子与其父亲不同,丞相与淮阳王交好,心知此事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他本不欲张扬,可他的大儿子却心高气傲十分注重品行,不论小郡主是自愿还是被人陷害,总之都是在王府失了身,难不成还有人会害她不成!
于是他怒道:“王爷,在下没有功名在身,着实是配不上郡主,丞相府与王府的亲事就此作罢,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