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又说:“你用双手抱紧我嘛。”
“等我喝完这壶茶。”
“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有心情喝茶...”
“......”席澍清下意识摸摸喻熹的额头,体温应该是正常的。他小叹一声,又把喻熹的额发向上撩,低头吻吻他的额头,温声问他:“怎么啦小可怜,课上见你并不是这般无精打采的模样...”
“我难受。”
“哪儿难受?”
“哪儿哪儿都难受。”
“......”席澍清不忍心又拿喻熹没办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我怎么为你排忧解难?”
“不想说...”
“真不想说...你就不会跟我回来。”席澍清说了句大实话。
这孩子是想说的,可能他只是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以哪种方式跟他表达。
“唉...席老师......”喻熹微微直起身,用自己脸蛋儿贴着席澍清的侧脸颊,有点凉,“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复杂......”
席澍清饮了口浅黄色的茶汤,听毕他搁下茶盏搂住喻熹的腰身,用手指轻轻捏捏他的后颈,往下来回抚摸他的脊背,极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炸毛的猫儿。
喻熹最终还是跟席澍清转述了一遍薛纪良跟他讲的姜家如何搞垮一个后生仔的那档子事儿。
他说得断断续续,席澍清听得也像北风过境一般,面色阴沉,不甚好看。
那事儿他在此之前是略有耳闻的。
姜言豫的二哥姜言怀现在是本市一个区的区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姜书记是法学硕士不假,他本科学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后来去法大攻读刑法学硕士学位,因为家有大树好乘凉,姜言怀后来在仕途中一直走得平平稳稳,说起来他们两人还算是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