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茵要是勾搭上的是什么阿猫阿狗,我直接找人把那对狗男女一块儿收拾了得了,我也不至于两头难,关键是,姜言豫...”
喻熹直盯着他,薛公子很少有直接认怂的时候。
薛纪良看着周镜钟,“你惹不起,我惹不起,我们薛家...惹不起。”
“嗯?”喻熹有点意外。
“人家又红又富。”薛纪良放缓语速,压低声音,“他爷爷...中央组织部的人,前几年才退下来。”
这么说,是管人事调动这种命脉的,而且可能还有余热。
“政治局,中纪委,中央组织部,三大实权部门,这些常识你们...自己想吧,唉......”
“他爸,西北边一个省的省委副书记,太子党,属于准备往中央冲的那波人,你们应该懂吧,哎......”薛纪良说一句叹一句,因为这些涉政的东西挺敏感的,他一个商贾之子,下意识的就不敢展开多言。
“姜言豫属于他们姜家晚来得子的那种,他是家中老幺,他上边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我们习惯叫他姜二。”
“他姐姐零几年去俄罗斯搞交流,认识了一个做珠宝翡翠和皮毛生意的富商,后来真嫁过去了,那个商人是全球富豪top500榜单上的人,不信一会儿拿手机查查。”
“他哥哥现在是本市政法委的人,今年是他在任的第三年。”
“唉...他还有个远房的表舅,表面上看起来不来往...唉,不扯多了,他那个表舅是做地产置业和土地开发的,跟我爸是同业竞争的关系。”
“你们不知道,姜言豫...他虽然飞扬跋扈,确实有点嚣张,但他不是个草包,我觉得他挺有脑子的。他去美国,可不是读的什么野鸡大学。”
“他们这一家子...我们家真惹不起。”薛纪良越说越小声,停顿片刻,他心一横,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讲的,小地王约领导打麻将送钱那事儿吧。”
喻熹动了动眉尾,静等下文。
果然,行贿而已,他事后琢磨过,行贿罪是轻罪,为什么打死不认,认了最终很可能就能免除处罚,不认结果被判了两年多,自讨苦吃,那小地王是真的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