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伸手紧紧搂住席澍清,又怕自己动作重了会将他惊醒。
席澍清侧身躺着,背对着喻熹,喻熹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后颈处,又很奶气的用鼻尖来回蹭了蹭他的肩头。
嗅觉是他去感知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渠道,这个男人身上那种令人舒适又安心的味道,他喜欢,也着迷。
躺了几分钟后,喻熹又抬胳膊嗅了嗅自己,在席澍清的床上睡了一宿,他感觉自己身上全是那个男人的味儿。
以木质香调为主,通透似蜜的沉香、冷冷清清的雪松和成熟稳妥的白琥珀味儿,细嗅还带着点儿小青柑的清爽。
他半支起身,在黑暗中闭眼静听了一会儿男人细绵匀长的鼻息。
睡得还挺沉。
喻熹用唇角轻轻碰了碰席澍清的鬓角,才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找了件睡袍披着,去洗漱,下楼觅食。
......
席澍清到家时已将近凌晨两点了。
此前他也低估了当晚那场饭局上各方关系之间的复杂程度,跟鸿门宴似的,那些人因为当地一个开发区招商引资的几个项目出了岔子,想找他协助处理。所谓的官民合作,准确来说,是想在需要之时找他背锅。
这种性质的事郑斯年一个人铁定是处理不好的,席澍清明明是归家心切,一时却又脱身不得。
他若直言拒绝,那是打官面上那些人的脸,特殊关系必须特殊处理。所以他只能耐心的耗着,一一婉言挡回各方的唇舌利剑,俗称打太极。
席间几轮劝酒,郑斯年的主要职责是帮他挡酒,攒局人专门找了几个陪酒的,他一个小角色都无力自顾,最后愣是没挡严实,连席澍清也被拉着喝了几杯白酒。
席澍清这些年因为有郑斯年在身边,酒量渐有退化的迹象。结束时郑斯年烂醉如泥,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头脑昏沉,胃部不适。
他还是坚持着赶回家看他的猫儿。
那个医药商安排他的司机送席澍清和郑斯年连夜回省城,返程路上,席澍清接了宋应雪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