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微微皱着眉说:“有没有锤目纹的玻璃杯?我要观赏汤色。”
“有,你自己去找。”
还是很高冷,喻熹纳了闷了,这人这反应很奇怪。
他端端正正地抱着茶盒,当即拉下面孔,不乐意了。
他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别写了,这报告今天写不完明天再写。人家姑娘问你择偶标准、为你考虑终生大事,这事儿多重要啊,你不回复人家?”
席澍清闻言忽然放下笔,他伸指尖触亮已经暂时息屏休息的笔记本,敲字。
他打字的速度极快,喻熹站在他的身旁,不过一眨眼,只见他回复道:
抱歉,无论如何都不行。
喻熹看着那几个字发愣,有小火花从脚底直直蹿到脊梁骨,他小声地问了句:“为什么啊?”
席澍清抿嘴,目视前方,门口的书架旁有一盆造型不羁的多叉龙血树,他眸光悠远,像是在清理杂思。喻熹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喻熹几不可闻的哼了声。
是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一念之间,电光石火,他开始多想。哪天席老师若喜新厌旧,弃他如敝履,自己要是这么问一声为什么,他也只会这么回答他吧。
喻熹重重撂下盒子,正欲不忿出声。
席澍清突然抬手摸摸他的手背,喻熹还是面无表情的看向他,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