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白瑾说起飞絮,就随口多回了两句:“那糟心玩意儿容易堵塞车里的水箱散热片,你让我爸有时间去清理清理,不过你不说他也有数......还有啊,影响视线,你让他开车多注意点。”
“唉...”白瑾听了后幽幽的小叹了口气,“你爸现在指不定正沉醉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呢,嗬,亏你还惦记着他...”
“嗯?”喻熹停下手中的动作,挪开视线,他看着白瑾那张又冷又幽愤的脸问道:“我爸呢?”
“出差有四天了。”声音闷闷的。
在白瑾心里,有喻晋泽的场合,喻晋泽的重要性永远排在其他人的前面,其他人中当然也包括喻熹。
喻熹心里有谱了,原来如此,怪不得白瑾会主动跟他视频聊天还一个人絮絮叨叨说这么多话,合着是因为喻晋泽几天不在她身边,她一个人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喻熹把手中的玩物小心翼翼的放进玻璃盒中,看了看时间,九点刚过。
“还早,我爸应该还没睡,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干嘛呢?”
“别...管他呢。”白瑾抱紧一个头骨,半阖上眼皮,音量逐渐下降。
口不应心的女人。
“欸,妈,你这头骨怎么是彩色的啊?”喻熹企图岔开话题。
“你又不是没见过,用水彩笔做了点标记,教学用的......”白瑾突然目光狰狞的看着头骨,“你不知道,你爸这次去,同行的还有个很年轻的小姑娘!”
又绕回来了。
喻熹转身一瞥,见薛纪良带着耳麦正专心致志的看打打杀杀的游戏直播。
他似是不经意的再次岔开话题,“妈,我最近特喜欢我的民法老师。”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当年还特喜欢吴孟超先生呢,为了他,差点专门研究肝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