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仨从T市回学校后,南城就开启了上帝在哭泣的模式,断断续续的接连下了两周的雨,雨飞水贱,搞得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这座城市的降水规律还真是非常奇怪,倾盆的大雨说下就下,没有半点征兆。
很多时候在路上走着走着,小雨点就突然变成了雨丝,旋即雨丝连成大网,大网汇聚成飞瀑,铺天盖地的席卷而下,让行人猝不及防,甚至连伞都来不及撑开,整个人就成了落汤鸡。
至于天气预报,那玩意儿好像就没准过。对于这样的大BUG,气象监测总是后知后觉,真对不起预报二字。
在凶猛迅疾的雨瀑和闷热潮湿的空气中,翻月了。
这天,喻熹在图书馆里刷着英语四级的真题,他带着耳机听完了一套听力,对答案时瞥见室外云低天阴,窗户上又开始打着小雨点了。
天气预报里显示这阵春雨已经到尾声了,过两日就会彻底放晴。
喻熹摘下耳机,阖眼听了一会儿收尾前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点难得的很有节奏感,滴滴答答,一哒一嗒的轻敲着玻璃窗,在凭栏听雨的清欢里,他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席澍清。
他和他之间现在的相处模式,真的很夹生。
一切都突然变得非常的不通透,僵硬且无用,像极了半生不熟的米饭。
足有半个多月,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过。
他俩之间的关系,可能变得比普通的师生关系还普通了。
喻熹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上席澍清的课,不迟到也没早退,但他尽可能的主动避开了一切跟席澍清近距离接触的场合,包括眼神的交流。
在席澍清的课上,喻熹都是把考勤册提前交给王铭,然后让他去点名顺便找席澍清签字。收作业交作业之类的事呢,那本来就是薛纪良的事。
说来也是奇怪,他避开席澍清的同时,席澍清也有意的绕开了他,他既没有在课堂上点过他,也没有单独揪出他一个人的作业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