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她跟席澍清门当户对,二人极为登对。
席母对那个女人自然是非常满意,应该说是整个席家对她都很满意。就这样,顺水推舟的,席家迅速的给他们办了婚礼。
这整个过程轻描淡写不过几十个字,但在当年,真的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席澍清的痛苦,包括跟他逢场作戏,无时无刻都能显得八风不动的形婚对象也不能完全的理解他。
席澍清明白自己的性向,让他跟一个女人逢场作戏真的太难了,他挣扎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做戏做全套,做得滴水不漏。
那是他过往的人生中,唯一一次在家庭和自己内心的意愿发生冲突时,把忠于家庭排在了忠于自己前面。
世事果然不能尽如人意。
他们办完婚礼后的第五个月,席夫人的癌细胞转移到了肺部和脑部,三个月后,席夫人与世长辞。
生命何其脆弱,香消命殒快得恰似弹指一挥间。
料理完席夫人的后事之后,那个女人的任务也正式的完成了。
不久后他们就办理了离婚手续,两人至今都没有因为那段形式婚姻发生任何的纠纷。
后来那个女人嫁给了一个意大利人,如今她都有三个混血宝宝了,席澍清和她之间仍旧保持着很纯粹的好友关系。
毕竟她于他有恩,也算是他的患难之交,这人情太重了。
他和她分开后周围所有的人都替他俩惋惜,都议论说果然是太远的距离只会消磨美感和感情,还是找一个离得近一点,日日都能见着的伴侣比较好。
对此他从不做任何解释,都是一笑而过。
尽孝尽忠,他在他母亲的墓碑前烧了所有关于那段背离法律初衷的、只为慰藉他母亲的形式婚姻所留下来的痕迹,包括结婚证、礼服、照片等等的一切物品。
他还将婚戒果决地抛入了南太平洋中。那枚金环如一粒尘土落入银河,瞬间就被吞噬得了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