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澍清微微低头,看着少年才恢复了一点点血色的唇瓣,松开手,随即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浅尝辄止,即触即离。
眼前的人刚刚吻他了。
喻熹更加错愕了,他保持着歪斜的身姿不动,放在扶手上的插着针头的手不自觉的抬到了半空中,双颊泛起了一层薄红。
“别动,进空气了。”席澍清看着喻熹的手背,针管头部有血液倒流的迹象,他皱眉说道。
喻熹回神,把手搁回去。他扫了扫四周,哄孩子的,看电视的,玩手机的,闭目养神的,人们都在各干各的事,好像没人注意到他们。
他又回头瞄了瞄席澍清,只见他神色淡定自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莫非,是自己烧糊涂了,刚刚真的只是一场梦?他靠着椅背,自己合眼琢磨着。
“饿不饿?”席澍清伸手抚上喻熹的额头,边问道。
没那么烫了,这孩子的体质还不错,应该是不常用抗生素,一瓶还没滴完效果就已经很明显了。
喻熹睁眼撇嘴,声音委屈,“饿。”
“这下知道生病了还硬扛有多难受了吧。”
“嗯...”
“想吃什么?”
“藜麦坚果粥......嗯,不,三文鱼小米粥。”
他随便想了几道熬起来简单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