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潺坐下,往他身边挪近了一点,道:“你知道吗?沈哥,这个小七十六岁就出来找工了,他爸以前是sky公司的清洁工,有一次洗玻璃从三楼掉下来,腿摔坏了,所以他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到公司实习了,因为文化不高,胆子特小,郗飞扬在剧组什么情况我们都知道,所以我怕他被人欺负,所以照顾他一点儿。”
沈钰叹息道:“唉,那行吧,你有心了,但是工伤不赔钱吗?为什么不读书?”
于潺道:“我也这么问他,他不肯说,可能是不好说吧,但他说他以前不是做助理,做一些粗活,后来郗飞扬不要阳光给他当助理,看小七老实,就叫他来了。”
沈钰碗里的饭吃完,喝了口水,于潺接着道:“沈哥,我跟你说,小七跟我说,要跟你住体验……额,不……磨合感情的,是郗飞扬自己跟康新提的,本来康新还担心他不愿意,要给秦商施压,没想到郗飞扬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沈钰:“……”他嘶了一口冷气,问:“不是,于潺你八卦这个干嘛呀?”
于潺将剥好的橙瓣儿用热水烫了一下喂给他吃,“我不是看你昨天不高兴,在质问他吗?”
沈钰说:“好甜啊……”他吧唧嘴,尝着甜味:“我昨天很生气?”
于潺一看就知道他忘了,自己吃了一片橙子,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我觉得沈哥你别想太多,郗飞扬真的是因为跟你熟才答应的,不是说很随便的人,我听小七说,前一个戏导演说加床戏他就拒绝了,你看,跟女的都能拒绝,那为什么跟男的不拒绝,你想一想?”
沈钰耳朵都热了,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这边,伸手勾住于潺的脖子,“你又知道,你又知道,我想什么我想,我什么都没想,他为什么接你不是说跟我没关系吗,现在又去八卦。”
于潺被他夹的气息不稳:“你这是脑羞成怒,我跟你说,我于公是公司的员工,于私我是你助理,我当然要关心你的心理问题。”
沈钰一脚给他踢到软垫上,拍拍衣服走了,脸上却是被拆穿心事的羞红。
于潺坐起来,一脸姨母笑,他太了解沈钰了,每次沈钰害羞或者被说中心事就要对他用粗。
沈钰晚上有夜戏,郗飞扬比他回去的早一点。
沈钰回去后,才发现自己的衣裤被洗好晾在窗台上,他看一眼自己的小内内,给于潺发微信:“于潺,不是说过不要帮我洗内内吗?”
于潺回:“沈哥,我今天就没进你屋。”
沈钰跟被雷击中了似的,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下,早知道应该先问下同居的人再问于潺,于潺这个八卦份子现在肯定又掌握了不得了的信息。
他敲了敲郗飞扬的房间门,没有动静。
他只好先去洗刷刷,顺手将自己的内内洗了晾起来。
然后上床睡觉,等他刚躺下,郗飞扬在外面敲门:“沈老师,是我。”
沈钰支起身子,说:“进来。”
郗飞扬开门进来,他浑身透着干净清爽,显然是洗刷过的。
他很自然的走到沈钰床边,掀被子窝进床,沈钰一脸震惊:“你干嘛?”
郗飞扬:“过来跟你睡。”他说的十分自然,毫不别扭。
沈钰有一丝荒乱:“你……”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赶他走吧。
郗飞扬靠在床头看剧本,见沈钰看着他,他放下剧本,说:“我听到你敲我门了,所以来陪你,怕你冷,你昨晚上不是拉着我叫冷。”
沈钰:“……”他真想一头栽进地底下,无力的辩解:“我昨晚上是喝醉了,我敲你门是想问你是不是帮我洗衣服了?”他说着脸都红了。
郗飞扬睁大眼睛要笑不笑的看着他,看他心慌脸红的样子就样逗他:“用洗衣机洗的,我晾的,昨晚上衣服扔了一地还是我收拾的呢,贴身衣物怎么能往地上扔呢,内,裤我看太脏用手洗的,真要命,这活我还是第一次干,下次你要帮我洗……”
沈钰没等他说完便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别说了,别说了。”郗飞扬笑得浑身发抖,呲牙咬了下他的手指,他像被毒蛇咬了似的松开手。
“郗飞扬,你以后别动我的……”他见郗飞扬还笑,伸手去捏他耳朵:“你听到没有?”
郗飞扬缩了缩脖子,笑道:“哈哈哈,你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沈钰放开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说话了,满脑子都是身姿挺直的郗飞扬站在那洗内内的画面。
突然一只手绕过他的手臂,用力的将他往后面带了带,贴上身后温热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