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
江瑶:“就只是好看?你不会觉得,他这样不合适,或者……”
“我觉得挺好的,”李强说,“也许换个又高又丑的,我会觉得恶心,但他的妆容,和本人很配,的确合适。”
“我知道你的意思,怕我会像有些人那样觉得这种是变态。我没什么文化,只是觉得一个人私底下的喜好应当被尊重。”
江瑶松了口气,随后道出真相:“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宽容,今天在聚会上,有几个人因此针对他。许多年的老同学了,的确很让人伤心。他挺喜欢你的,你如果……方便的话,好好哄他开心行吗?”
江瑶令他二人在车上等候,自己去便利店买了些东西。李强照顾乱动的方总,好歹将人哄睡着了。直到车子启动,李强才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你是不也喝酒了?”
车开出去很远,李强才好歹劝说江瑶靠边停车,叫代驾。江瑶将椅背后摇,靠着等候,刚好看见不远处耸立的酒店大楼。“那不是你们那家酒店吗!”
李强点头。
江瑶一拍大腿,抄起副驾上的塑料袋就向后座甩。“啥也别说了,抱他上楼,开房钱算我账上!”
李强抱着昏迷不醒的方总,被江瑶赶下车,小指上挂着个不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亲密组合的一对方盒子——约炮两件套。
江瑶的暗示非常明显,或者说已经不算是暗示,而是明确提出工作要求。老板心情不好,身为助理,你是不是应该主动表示一下,让他开心。
这两天来,李强在私下里,一直在默默给自己做思想工作。理智上基本已经说通,身体上却还保留着直男传统,暂时无法全然接受。
即便如此,当他怀抱着酒后酣睡的男孩上楼的时候,走动间身体的摩擦愈发亲密频繁。强哥不得不直视自己的内心,这样的情况下,他做不到完全不起波澜。
方云舟喝了不少,也因此他不哭不闹,只想睡觉。李强抱着他一路上楼,进到客房内,又服侍他脱衣擦脸。小方总全程无感,直往被窝里钻。
酒店的床很大,看起来宣宣软软。李强摆弄方云舟的四肢,给他摆了个舒服的睡眠姿势。男孩打起了细微的呼噜,高大的男人沉默地立于床前,将自己定成了一块思考人生的望夫石。已经将人带进了酒店,下一步当如何做呢?
终于男人的身影动了,他尝试着坐下去,坐在大床的边缘。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抚上了男孩的腰。手下触及的肌肤温热,伴随着呼吸细微起伏,真实而削瘦。他踩掉鞋袜,就着这个姿势缓缓附身,侧躺在床上。距离越来越近,浓烈的酒精发酵味道并不好闻,熏得人头晕,刺鼻的气味像是一个讯号,再次提醒李强,眼前相距寸余的这个人,是个同自己一样的男人。
不行,还是不行。床垫的边缘一重一轻,失去了一个人的重量。李强叹了口气,将备用被子取出,蜷缩睡去了沙发上。他没敢睡实,防备着小孩半夜难受,想吐或者要喝水。对方却是困意上头,睡得四仰八叉。李强夜半起来查看,也只是帮忙调整睡姿避免窒息,再帮他掖好被子。
这一宿睡得很不安稳,男人需要留着神经查看小孩的动向,深夜不眠又容易多想。整整后半夜,李强都挣扎于身体燥热和心理障碍的双重折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