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什么委屈昨晚也该发泄完了,事关紧要,封白没打算依着他,起身后便自顾自的洗漱起来。他这边刚把衬衫扣到最上面的扣子,那头萧厉的手却已经伸入了他的裤裆……大少爷吃起醋来要命的很,偏偏他知道自己最笨,只好用各种举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对此,封白依旧淡定的打着领带:“你想让我肛裂的话,尽管继续。”他一边说着,又转手将长袖拉到底,借此遮住手腕上青紫的淤痕。萧厉被堵得语塞,黑亮的目光黯淡了几秒,只得撒娇似得抱住对方,磨蹭着不让人走。
除了失恋以外,这大少爷几乎是被人捧在掌心上,行为处事幼稚了些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如今封白正因为薛哲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没法像以前那样哄孩子,加上作为火包友他也仁至义尽……要换成徐子宴,萧厉定是舍不得这般待他。
公爵喵喵的拱着裤脚,封白弯腰抱起来撸了把毛,又捧在脸边蹭了蹭,态度亲昵至极。萧厉在一旁看了吃味,又忍不住过来撩他,没想到好不容易缓和关系的公爵一爪子挠了过来,直接留下三道血痕。
封白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揉着黑猫的脑袋叫了声乖,披上外套就出了门,萧厉还想跟上,却被浑身毛都炸起来的公爵拦在门口,死活不让他迈出一步。
为此,他只好苦笑着看着人发动汽车,转眼便消失在小区的拐角。等过了许久,公爵像是累了,窜到高处舔着毛,死活不肯再理萧厉。
客厅里的痕迹早在办完事后就收拾干净,甚至还喷上了清醒剂,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花香,煞是好闻。只是萧厉看着这整洁的客厅,心中一股无名火起,虽是发泄了,但却没有预想之中的痛快,反倒因为封白的顺从和淡漠感到空虚……他也知道自己或许是做得过了,但一想到白哥跟别人搞在一起就难受得紧,但要说真有多喜欢……他不知道。
烦闷的出了门,萧厉耷拉着脑袋跑去之前的工作点,马不停蹄的忙到晚上才歇下来。他抹了把汗,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路过一家酒吧时却看到有人从里头冲了出来,速度之快让萧厉反应不及,直接就撞到了身上……
那人一身的酒气,不用看便知是喝高了,后者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抬手刚想将其推开,却恰好赶上那人抬头……目光相对的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徐子宴一张脸被酒气熏得潮红,朦胧的目光聚焦了几次,好歹认出萧厉来。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结果哇的一下吐了一地,有些甚至溅上了他的裤脚——换做别人萧厉早就毛了,可这会儿却只剩下心疼。
他手忙脚乱的扶着人来到路边吐了干净,又冲去小卖部买了瓶水,喂着漱了漱口……这会儿已是十二点半,夜风呼呼的吹着,只穿着单薄衬衫的徐子宴猛地打了个寒噤,萧厉见此连忙脱下外套替人披上,本想问问对方住在哪儿,徐子宴喝的都懵了,自然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他咬咬牙,带着人回到了……封白的家里。
敲门的时候本还有些紧张,可过了半天不见人回应,萧厉沉默几秒,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果不其然,封白并没有回家,只有公爵听到动静,睁开了鎏金色的竖瞳,居高临下的看着外来的两人,倒是难得的没有发作。
萧厉扶着徐子宴进了浴室,将人里里外外洗干净之后,又从衣柜里翻出了封白的睡衣替他穿上……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他与那两人身材不一,若是用自己的,根本穿不住。
为自己雀占鸠巢的行为找了个借口,萧厉一边担心着封白回来看到了会生气,一边又对沉睡的徐子宴移不开眼……那人与自己印象中的模样并无太大差别,要说真有什么不同,就是他心目中的徐子宴,从没有这样狼狈过。
他不是订婚了么?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这般想着,萧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人的中指……原本带着钻戒的地方却是空空一片,细看甚至能看出淡淡的痕迹,想来是刚摘下不久。
……这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