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将什么东西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开了口：

“以后不要随便放人进来了。”

“好的顾总。”陈秘书赶紧应了一声。

顾岑风走到办公桌前，想起了什么：“温昱来的那天，来我办公室进行日常清洁的是哪些人？”

“好像是张阿姨那一班的。”陈秘书想了想，道。

他们的清洁一般是轮班制，每天都有固定的人轮换，时间久了哪怕没有刻意去记，也是会有一点印象的，更何况时间并不久远，陈秘书稍稍一回忆，就想了起来。

“……我知道了。”顾岑风勾了勾嘴角，“你出去吧。”

他顿了一下：“这事不要说出去，不管是对谁。”

“好的。”陈秘书擦了把头上的汗，退了出去。

顾岑风转着笔稍稍思索了一会儿，刚准备站起身，手机就响了，看着上面熟悉的备注，他顿了顿，接起了电话：

“喂？”

“过来一趟呗顾总。”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笑意，“请你吃个饭。”

*

“所以说。”顾岑风顿了顿，“你甚至连饭都没吃，就直接走了？”

“差不多吧。”陆易涟低头尝了一下菜的咸淡，然后满意地将筷子放下，淡淡地开了口，“又不是真的去吃饭，他的目的达到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这就够了。”

他顿了顿，有些好笑地道：“我第一次发现演戏挺难的，要演出那种……嗯，震惊错愕又不得不掩饰强自镇定的感觉，陆老看了估计都不会给我7.5了，5分儿顶天了。”

顾岑风笑了笑，然后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我有事要和你说。”他轻声道。

陆易涟顿了顿：“嗯？”

“之前。”顾岑风似是在组织着措辞，慢慢地道，“你外公在星阳里放了人，我知道，但我没跟你说。”

陆易涟的手停顿了一下，被人一把抓住，放进了手心。

“别躲。”顾岑风把他拽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背，继续道，“我也没让那几个人知道，反正他们只要按时上班领工资，别的不做什么，我就不跟他们计较了。但是……”

“温昱的事情，是陆婉做的。”

陆易涟停顿了片刻，平静地开了口。

顾岑风没有直接说，但是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袖扣引起他的怀疑是第一步，第二步，或许是办公室内的某个礼物盒，或许是不经意留下的其他蛛丝马迹。只要有人配合，那么这些都不是难事。

陆儒放人肯定没有别的想法，纯粹是为了保护他，那么谁能命令得动他们，甚至让他们冒险做出这样的事呢？

只能是陆婉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陆易涟道，“你办公室的监控是不是也坏了？”

“我办公室内不装监控。”顾岑风扯了扯嘴角，“之前我爹用这玩意儿监视我来着，直接被我拆掉了，后来也没装，这事公司的人知道的不少。”

陆易涟：“……”

他抿了抿唇，突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