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其嘴唇发白,一双湖水般的绿眼睛汪着水,声音都在颤,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宋翊听出他是说的S国的语言,让他的属下们把枪都放下。
屋子其实并不小,但两方这样对峙却显得狭窄了起来,宋翊很快明白了发生了什么。那伙截走傅行简的应该就是丹其指使的,而屋子里那些穿着黑衣刚刚用枪指着他的都是丹其的手下,但丹其不知怎么地在他没来的时候就被傅行简劫持了,夺了枪,丹其的属下只能自家主子被一个omega暴打,却不能动手,怕傅行简急了直接杀了丹其。
宋翊承认,丹其的那些属下们的担心是有依据的,傅行简的样子真像是要杀了丹其一样,凶神恶煞地。
“我是不是来的太巧了。”宋翊看着周围那些对他举枪的人纷纷不情愿地在主人的指示下放下了枪,问傅行简。他眼眸弯弯,好像在说家常话一样。
傅行简冷哼一声,拽着丹其的手稍一用力,金发男子又是一声惨呼,冷冷道,“是巧,再晚来一会儿我怕我忍不住把这龟儿子弄死。”
他本来逛着逛着街,吃过冰淇淋之后心情愉悦,谁知道走着走着就被人迷晕了扛到这里,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败坏了,不拿丹其来开刀拿谁来开刀。众所周知,每个孕妇或多或少都会有孕期抑郁症,傅行简怀着个不安生的小兔崽子就够心烦的了,还闹这一遭,把这几个月怀胎又吐又难受的怒气都发泄到丹其身上了。
“这是怎么……”
宋翊感觉这场面有些滑稽,他不是来解救自家omega的吗,怎么反倒被自家oemga给护了,刚刚那些拿枪对着他的黑衣大汉都不得不在傅行简的指示下放下枪和其他武器。
傅行简还没来得及跟他解释,就听到丹其从被他打掉了两颗牙的漏风的嘴巴里跟宋翊说些什么,傅行简听力还算好,听他跟宋翊说是自己太狡猾了,冷笑一声,说,“是你太轻敌。”
丹其鼻青脸肿地,狼狈得哪有之前在他们婚礼上趾高气扬的样子,呜呜地辩驳,鼻血又流出来了,但傅行简对他可没一点同情的心思。他醒了之后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面前这个龟孙子还叽里咕噜跟他拽洋文,说什么他错就错在不该跟宋翊有关系,说来说去傅行简就差不多搞明白了一件事儿——他是要用自己来威胁宋翊。
自家alpha都已经早就不跟他计较了,就他还一直把宋翊当竞争对手呢,前段时间他们刚公布了怀孕的消息,国王亲自赐了未出世的孩子的名字,他就觉得国王是肯定要把王位传给温莎这一脉了,想要一箭双雕,提前下手。
但他错就错在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而且,只把傅行简当做一个普通的oemga。
当他靠近的时候,傅行简已经悄悄把绑着自己的绳索用口袋里一直藏着的小刀割掉了,丹其敢凑近来挑衅他,是量他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危险。
然而,傅行简是什么人,那可是从小拳打流氓、脚踢恶霸、因为打架斗殴不知道被请过多少次家长、到了一个地方都能凭本事让许多alpha都跟在身后弯腰喊大哥的。丹其虽然从小接受皇室教育学过防身,但他那从未实践过的理论派怎么能跟傅行简比,一个照面就被撂下了,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抵着枪暴揍了一顿。
傅总边揍还扬言道,“谁敢动一下我就把他打死。”气焰极其嚣张。
丹其的属下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当然比他本人要厉害很多,但都碍着傅行简拿枪抵着他们王子,怕他一时冲动开枪走火,只能睁着眼睛看着自家王子被一个omega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