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成了两个被红色油漆涂画出来的大字,铺天盖地又张牙舞爪地涌向穆宇,粘稠的红色液体往下滴,血泪似的触目惊心。
一阵眩晕袭来,心脏开始疯了一般狂跳,穆宇顿感四肢无力,手脚冰凉。
病症发作了
来不及倒水了,他赶紧撑着墙跑去卧室拿药,同时用另一只手握拳捶打心口,一边流泪一边击打。
药片吞下后,药力逐渐发挥作用。
他倒在床上,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浸湿了床单。
他渴望的东西从来不可及,偏偏他总是难以忘怀。
忘怀,要如何忘怀?是他自己画地为牢,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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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上班时,穆宇的脸色已经灰败到了吓人的地步,有人问起,他就回答说昨夜公寓发生了一起案件,然后再没下文了。
周成惠看他这副模样,惊异之余,怕他走出办公室让自己挂上一个苛待下属的名声,就把需要上下楼的跑腿活全部交给了田辉,只让他负责打电话和处理书面文件。
田辉没了闲,楼上楼下各个部门跑,下午还要跑到另一个区去踩点,累得在办公室闲聊群里直埋怨。
群里好几个成员安慰他,说反正也就那么一次,捱一捱算了。
对于这些消息,穆宇一直都是看了也当没看到的。群里常常有人发些小道消息和上司的坏话,他从不参与,也不怎么认真看待,因为没兴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中午的时候,他到办公室外的贩售机买了两个面包,进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潦草吃完,他走去了洗手间。
脑袋里虽然已经不想昨天发生的事了,今天的工作量也不算大,可他就是没由来的心累。他在隔间的马桶上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只听外面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走进来,其中一个正是在群里安慰过田辉的同事。
“那姓田的废话真多,干这点屁事就在那儿喊累,他还不如穆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