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躺着的人被纱布裹了好几处,有的地方还微微沁着血色,指尖和部分细处也还残留着干涸的血痂。
陆有希的眼睛有些没方向地眨了眨,脸色苍白的像个洋娃娃。医生问了他几句话,他像是听见了,又像是什么没听见似的,过了好一阵才声音细小地说了几个字,又没多会儿就再次睡了过去。
顾诚安不由担心地问道:“他有什么状况吗?”
只见医生拿着笔在本子划了几笔,跟他说:“都还好,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估计这几天会有头痛、头晕、恶心类似这样的症状,嗜睡有时也是为了缓解这些不适,所以都还正常,养着恢复就行。”
顾诚安听完安了心,又在心里一一记了下来。
再出来时,他将医生讲的事情,简略地和司缙也交代了声。
司缙听完点了点头,握着手机却同他说:“那你陪着他吧,我先走了,应该不会再过来了。”
听到这话,顾诚安微怔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问他:“真的不等到他再醒了说句话再走么?”
对方看着他,垂眼想了想,最后也只回道说:“算了,道歉这种事情没意义。”
司缙走了,病房里便仅剩下了顾诚安守在这里。
陆有希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也一直处于沉睡之中没有再醒来。顾诚安思前想后地还是走下了楼去,出了门口摸了一根烟出来,在外面的吸烟区抽了起来。
尼古丁入肺,他的情绪这才微微被放了下来。
不得不说,从昨天接到那通电话开始,他的情绪就一直被提在那里。他不是没有想过找司缙要把这件事解决了,可看到司缙的态度,他又像是被打了脸一样,觉得自己也没比司缙好到哪去。
总以为活该的是对方,到头来活该的都是自己。
他看着地面叹了口气,连抽了三四根,直至见到烟盒里空荡荡了,才停了下来。
见着来往家属手上提着的饭盒,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的饥饿感到底是顺了上来。他抬眼看了看病房的方向,估摸着陆有希现在还睡着,便立即做了决定,往外面的小吃店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