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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树疗养院里,院长伯里斯带着本院的首席医生和三名护士,在四名卫兵的警戒下进了范伦丁的特护病房。
医生从托盘里拿起针管和一支淡蓝色的药剂,十分客气地说:“将军阁下,您该打针了。”
范伦丁看着光脑上的一部军事纪录片,眼睛底下挂着明显的青影,“我不打。”
医生有些紧张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试图劝说他改变主意,“这种向导素是最新上市的,目前为止见效最快、副作用也最小,肯定比上一支效果要好,我们院通过特殊途径才拿到了三支。”
范伦丁仍然不为所动,“既然这么好那就留着给别人用。”
伯里斯上前两步,“将军,可是……”
“没什么可是。”范伦丁不耐烦地打断他,“你看我现在发狂了吗?”
伯里斯忙不迭道:“没有!”
“那不就行了。”
伯里斯和医生面面相觑,片刻后妥协了,挥手让众人出去。
他一早就听人汇报,说将军房间的阳台玻璃碎了。调出监控一看,不是有人搞破坏,是将军本人凌晨四点多不知道发什么疯,自己给拍烂的。
伯里斯当然不敢追究范伦丁的责任,马上叫人把栏杆修好,然后亲自带着医生来给范伦丁打针。
不过就将军阁下刚才的言行来看,逻辑严谨,行为克制,状况还算正常,病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那当然再好也不过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范伦丁瞥了伯里斯一眼,问:“这附近有谁是没有结合过的高阶向导,你知道吗?”
伯里斯言之凿凿地回答:“除了我们疗养院,这附近都是荒郊野地,住的都是些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肯定没有还没结合过的高阶向导,不然早就被人当作宝贝一样供起来了。将军,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范伦丁:“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