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特这么一问希林才察觉身上不少部位都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低头一看，就见两只手腕被手铐给勒出了血痕，肩膀和腰际被刀划出了口子，大腿也被子弹摩擦出一块血迹。

只是希林之前全身心地打斗，这些伤口也不深，因此毫无留意到。

希林摇了摇头。也对，和那么一大群人打还想全身而退也不太可能。

“碰！”

吉普的大轮胎碾过了一块较大的石头，整辆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差点把娇小的爱丽丝给甩出去。

亚伯特提醒道：“安全带。”

“哦，哦……”

“妈呀……上尉你这是家里有美娇妻等着吗？” 希林攀着车门笑道：“还是刚才吃坏肚子了？”

亚伯特把方向盘扭了回来，速度依旧狂野道：“你受伤了，要赶紧回去处理伤口。后座有一瓶水，你先用清水浇过伤口小心别感染。”

希林一愣，也不理什么水了，热情地扑上前把身体靠着亚伯特身后的后座，两只手不安分地虚环着他的脖子笑道：“上尉来救我，我好感动啊。”

希林的手就垂在亚伯特下巴的正下方，手腕上的血锈味溜到亚伯特鼻尖，让他莫名地感到烦躁，沉声道：“别闹。”

爱丽丝愣愣地看着他们俩，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希林把头枕在亚伯特肩膀上，蹭了蹭道：“上尉，你真好。”

“……”

亚伯特深吸一口气，没说什么。

希林笑了笑，语气掺杂几分认真道：“谢谢上尉，给了我选择。”

一个不用去妥协的选择。

“又在胡说八道。” 亚伯特正色道：“先用清水处理伤口。”

爱丽丝悄悄地转头，眼角捕捉到希林眼底闪过的情绪。

咦……？

是错觉吗？

爱丽丝想起了之前希林曾对自己说的话。嗯……是错觉吧。

吉普一路开往城市，在雪地上留下两条轮胎的长痕。

希林原本只是想捉弄亚伯特，但也许是刚才的体力消耗，靠着亚伯特居然真的睡着了。于是沿路亚伯特都得忍受一个人环着自己脖子，头窝在自己颈窝里呼呼大睡。

希林的长发被风吹起，发丝不安分地挠着亚伯特敏感的脖子。

真的是……

亚伯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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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特把希林和爱丽丝带到警局，过了一些手续后希林总算在入夜之时被放出来恢复人身自由了。

爱丽丝因为偷渡毒品的罪被判刑半年，但至少安全了。事情已成了定局，帝国也再没有追杀爱丽丝的意义。

雪越下越大，圣诞节也快到了。

几日后，希林前往亚伯特的家，敲响了他家大门。

“圣诞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