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舟松了口气:“果然是不需要心理医生了。”
陈子暮一拳砸在宁恒的脸颊上,宁恒这才放开他,靠回墙边,揉着自己的嘴角,嗤笑道:“你想要杀了对面那女的?你这种眼神我见多了,想杀人,又不敢,怂得很。哈哈哈。”
陈子暮死死攥紧拳头,恨不得再给他来一拳。
宁恒斜了他一眼,像是刚才的弓虽///吻根本没有发生过:“现在呢,有没有很恨我?有没有想要杀了我。”
陈子暮重重的呼吸着。
宁恒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水果刀,递给陈子暮:“来,恨我的话,你可以试试先杀我,等杀过一个人之后,再杀人就会容易很多了。”
陈子暮挺直脊背,站在他面前,一字一句的,仿佛刚刚学会说话一样:“你到底想做什么。”
“教你杀人。”
宁恒拉过陈子暮的手,把开了刃的水果刀塞到他手里,刀尖对准自己的腹部,“你看,她有家,有老公,有女儿,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可你呢,天寒地冻里,连一个遮风挡雪的地方都没有,她知道吗?她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吗?”
陈子暮愣道:“你……”
“陈子暮,你这样子,她一点都没有感同身受,你以为你的出现是在惩罚她,但你不觉得,被困住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你要不现在过去杀了她,要不就彻彻底底的忘干净!她不要你,还有其他人要你的。”
“没有人的……”陈子暮动了动嘴唇,水果刀掉在地上。
陈子暮踉跄的倒退两步,“她骂的对,我就不该活着。”
陈子暮转身离开,走路一瘸一拐的,被寒风一卷,更是落寞。
宁恒将手边的酒瓶子狠狠的砸向马路,酒瓶炸开一声巨响,碎得四分五裂。
“好!很好!”
“这条过了。”
袁舟屏着的那口气终于松懈下来,面上露了点笑意。
他一喊“卡”,陈言连忙抱着两件羽绒服跑过去给顾怀和齐卓程。
齐卓程还好,他本身穿的厚,顾怀却是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顾怀嘱咐齐卓程:“快去漱口,别被我传染了。”
齐卓程拉过肥嘟嘟的陈言往两人身边一挡,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后,迅速的在顾怀的嘴上亲了一下,跟着得意的跑开了。
顾怀无奈这人小孩子的举动,不过心底深处满是甜谧。
接下来是齐卓程的戏,顾怀看了两场,他吃了感冒药,药效慢慢发作,开始犯困。
袁舟见状,便安排车子送他回去:“别硬撑着,回去歇着,你晚上的一场夜戏,我挪到明天,把他们几个的戏提上来。”
顾怀确实有些抵不住睡意,点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见顾怀要走,陈言赶紧跟出来。
顾怀道:“我回去就睡觉,不必跟着了。你留在片场,卓程还在拍,你照看着点。”
这次顾怀和齐卓程在格达桑同组拍戏,陈言顺便兼了齐卓程的助理。反正那两个也几乎黏在一起。
“顾影帝,不介意捎带我一程吧?”
何阅山从片场里走出来。最近剧组借他的酒馆拍戏,有事没事,他也会来片场转悠,一来二去,和不少工作人员都很熟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