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砍到动脉吧?!”阿湾是学工程的,在汪鸿里和陶徊的耳濡目染之下也了解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
“要是砍到动脉你哥我还能坐这儿吗?”汪鸿里无奈。
“没事吧?”阿湾紧张,又要拉过汪鸿里的手臂看。
“没事,都拆线了你说会有什么事?”汪鸿里屈伸手臂给阿湾瞧,“活动是自如的,暂时不能用太大力气。”
“还好他砍的是我,要是砍到了陶徊,他的职业生涯就毁了。”汪鸿里庆幸。
阿湾急了,“合着砍到你你还高兴了是吧?我跟你说,姑姑要是知道了这事,肯定得告死那狗娘养的骗药王八蛋!”
“欸欸欸!说好了不跟我妈说的呢?”汪鸿里提醒,“后悔告诉你了,尽会说漏嘴。”
“这事不是小事啊,以后姑姑阿婆她们看到了你手臂上的疤,一定会问的。”
“你先别说,我妈她……哎……反正,我和我妈现在关系有点尴尬。”汪鸿里说。
阿湾正疑惑着,防盗门又开了。
陶徊下班回来了。
第65章 做饭
“徊仔哥!”阿湾跟陶徊打招呼。
“阿湾这么早就到了啊?”陶徊把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晚饭吃了吗?”
他去洗手池洗了个手又换了件家居服,走到厨房准备洗菜,发现汪鸿里已经替他洗好了。
“我以为你们回来的晚,就先在学校吃了,徊仔哥你中秋回广州吗?”阿湾起身想去帮忙,陶徊挥挥手表示不用。
“不回。”
“上次阿婆说夏天弄的野笋干晒好了,就等着中秋让我给你们带过来,她说徊仔哥爱吃。”阿湾说道。
汪鸿里在心里偷笑,汪阿婆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每个月打电话查岗都会隐匿地唠叨唠叨他和陶徊的事,却依然一包包地往他们这里送吃的。
陶徊简单炒了两个素菜,“阿湾,你还要再吃一点吗?”
“好啊好啊!”阿湾帮着把菜端了出来,等不及的拿筷子夹了一口藕尝,“我还没吃过徊仔哥做的饭呢。”
菜刚放进嘴里没嚼几口,阿湾就一脸苦相,想吐又不好吐,要咽又不敢咽,憋着气不上不下的。要说菜有多难吃?也没有,只是寡的像是用开水过过一遍似的,他莫名其妙地尝出了涮锅水的味道。
汪鸿里瞧他那苦闷样,笑着扒了一口饭,“怎么样?好吃不?我跟你说啊,陶徊这手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品尝到的。”
“已经进步很多了好不好?”陶徊为自己正名。
阿湾艰难地咽下嘴里的藕,“我终于知道为啥你俩之间总是老鱼做饭了。”
他暗自嘀咕,“以后我要找个会做饭的女朋友。”
阿湾晚上睡汪鸿里的房间,他明天要早起,第一个用了浴室,他洗澡磨磨蹭蹭的,把浴室里弄得全是热腾腾的水蒸气,迷迷蒙蒙的白雾在汪鸿里走进去的时候还未散开。
他洗澡不太方便,头几天都是陶徊拎着花洒替他冲的,这几天伤口结痂,有的虽然没有脱落,倒也不会碍事,直接各手臂绑上塑料袋洗得了,但陶徊担心他粗莽,说什么也要帮他到痂完全掉下。
陶徊背上的痂已经脱落,拿花洒冲着他的身体,俊秀的眉眼朦胧在水汽之中,心神专注地仿佛是在进行一项特别精细的实验。汪鸿里小臂举过头顶,就这么任他动作,自己的身体全被看光光,即便是光着身子对于彼此来说不算什么,但那是关着灯的。
陶徊为了不让衣服沾到水,脱了上衣只着裤子,常年锻炼的身体附了层紧实的肌肉,好看的腰线没入裤边,瞧得汪鸿里有些口干舌燥。
剧烈运动易碰到汪鸿里的伤口,被陶徊明令禁止半个月。可以瞧着不能吃的日子还有一周,汪鸿里从来没觉得自己竟如此贪恋美.色。
浴室的门关得紧紧的,汪鸿里房间的阿湾估计躺在床上跟他朋友在刺激战场冲锋陷阵呢,时不时激动了喊一嗓子,声音隔着一道浴室门倒是还能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