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松意现在一害羞,就喜欢说滚,以至于在柏淮的词典里,滚的意思已经和撒娇画上了等号。
于是忍不住逗了一句:“算一算,后天你就十八了,咱俩也确实可以去领证。”
“领个屁,我可没说要和你结婚。”
“你不和我结婚,那就不要怪我强取豪夺,先孕后婚了。”
“你都哪儿学的这些词?”
“贴吧里我俩的文。”
柏淮说得淡然,简松意却老脸一红。
柏淮恍然:“看样子,我们松哥也偷偷看了?”
“我没看!”
“没看你脸红什么,我可没说是什么文。”
“……”
柏淮低下头,凑到简松意耳边,低低道:“需要我帮我们松哥复习一下语文吗?阅读理解,情景再现,我的强项。”
“柏淮,你给老子滚!”
简松意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推开柏淮,往教室走去。
柏淮在身后轻笑:“我去换衣服,你帮我收拾一下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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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酒家是南外附近的一家星级酒楼,学校但凡有什么升学宴,庆功宴,都爱在这儿摆几桌,差不多成了一个传统习惯。
于是好巧不巧,冤家路窄,简松意和柏淮到的时候,和皇甫轶给撞上了。
皇甫轶看见简松意和柏淮,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哟,这不是我们松哥和柏爷嘛,两人还真是形影不离啊。”
简松意睨了他一眼。
他耸耸肩,呼朋唤友往里走去。
杨岳生怕简松意憋不住暴脾气,当场把铁牛原地碳烤,连忙赶过来打圆场:“铁牛刚拿到美国那家商学院的offer了,手续都办妥了,下学期就不来学校了,所以赶在这周请他们班的人,正好撞上。不过他们在海棠厅,我们在百合厅,不碍事儿。”
简松意斜眉:“我发现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好像是很爱惹事的形象?”
杨岳:……
难道宁不是吗。
可是他也不敢说,只能偷偷瞥了旁边的柏淮一眼,然后默默地把自己肥胖的身躯挤进了简松意和柏淮之间,试图充当一个坚挺的堡垒。
今天只要有他杨岳在,就一定不会让这两个人打起来!
然后一手搀一个,往百合厅走去。
百合厅在大堂东侧,外围用镂空木雕隔着,摆了四张大圆桌,坐30个人,刚刚好。
皇甫轶他们的海棠厅则在大堂西侧,中间隔着大厅,还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井水不犯河水。
简松意坐下后,随便扫了一眼,发现大堂中间的台子上还搭着罗马柱和花拱门。
随口问道:“还有人在这儿结婚?”
“对,就我们学校初中部的一对老师,明天在这儿结婚,台子刚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