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认怂了,如果连朋友都做不成,他宁愿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真是从来没这么怂过。
天热已经黑了,海水打湿的裤管贴在脚踝上有微微凉意。
戴礼有几秒钟没有答复,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声说:“我听懂了你的意思。”
“嗯?”肖景序心头一紧。
“刚刚那个……是表白吧?”
“我……”肖景序一下子就结巴了,心脏狂跳起来。
“但是,话说回来。”戴礼的声线越来越冷,“表白归表白,你的手为什么捏我屁股?”
肖景序立马松开了抓着戴礼屁股蛋的双手:“那什么!因为我紧张啊!我这人,一紧张就忍不住想抓点啥!”
戴礼的一张脸已经黑得不像话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所以你就抓住我屁股蛋儿?”
“我不是故意的!……”肖景序苍白地解释着,“你相信我……”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戴礼抬起一脚,把人踹向大海。
在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的寿星,此刻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操,今年生日贼鸡儿刺激……
然后就是“扑通”一声,扎进了海里。
五分钟后,落汤鸡寿星浑身湿透坐在海边的大石头上瑟瑟发抖。
“阿嚏——!!”一阵海风吹过,他猛地打了个喷嚏,“不行不行,我得洗个澡换身衣服。”
“这里哪有地方给你洗澡。”戴礼双手抱臂面看着他,忽然也觉得这副模样太过可怜,有一点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