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礼很快去把灯关了。
周围又一次陷入黑暗,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肖景序清了清嗓子:“礼礼,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聊的吗?”
其实戴礼很想抗议他擅自叫自己“礼礼”这件事,但是之前说了几次都没效果,也就随他去了。
戴礼想了想,张口说:“你妈……”
“这么久没见,你就是想骂我啊?”
“我是说,你妈生病好点了没。”
“……别提了,被我妈诓了。”
“怎么?她没生病?”
“病倒是真有病。”肖景序换了个姿势趴着,一手撑着脑袋,“不过啊……是跟隔壁贵妇打麻将打出的肩周炎,根本不是什么积郁成疾,气死老子了。”
戴礼在黑暗中停顿了一会儿,声音放缓了道:“其实她就是想你了。”
“这样窒息的操作,我宁愿她不想我。不过这次回来她没有再禁我足,可能是终于放弃我和林雯的婚事了吧。总算消停会儿了。”
“我还挺想感受一下被妈妈管着的感觉。”戴礼的头发已经半干,不知不觉躺了下来,手机就放在枕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是吗,说起来,这次去你家怎么没看到你妈?”
“……我妈……很早就不在我家了。”
肖景序一愣:“啊?”
“我初中的时候,她嫌我爸穷,带着行李去了大城市。”可能是因为室内昏暗,戴礼的心里防线也就放松了点,难得地说出了自己的事。
肖景序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点委屈,顿时心疼了起来:“那你后来还有她的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