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所有的赌注都压在祁骁身上了,他绝对不能输!
也输不起。
“哎。”周宁叹了口气,眼底充满怜惜:“其实我也不愿打击你,可是作为你真正的朋友,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知道真相。你想想,之前你怀着孕的时候,祁骁对你好,是因为你有他的骨肉;但是现在你的孩子掉了,以后连生育都无法做到,而温时初虽然也无法生育,但是他跟祁骁至少有个孩子啊!”
周宁给傅文盖好被子,又说:“你再想想,祁家总共就两个人,一个祁明睿体弱多病,祁家应该不会把香火寄托在他身上;所以祁骁就成了唯一的能把祁家血脉延续下去的人了,而你现在再也无法怀孕,你觉得祁骁会为了你,让祁家断子绝孙吗?祁骁是个生意人,他会权衡利弊,他就算现在喜欢你,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他—定会优先选有孩子的温时初。”
“呜……”傅文死死攥着床单,眼睛红了,泪水簌簌流了出来。
周宁说的这些,尽管他不想听,可是不得不说,周宁说得非常对。
“温时初想要害你的动机十分明确也特别明显,就是他后悔跟祁骁闹离婚了,所以他想要除掉你的孩子。”周宁继续引导。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温时初那个贱人得逞……我要杀了他的孩子!为我的孩子报仇!”周宁咬牙切齿,流着泪的眼睛布满狰狞恐怖的血丝。
周宁又摇头:“温时初比你想象得要奸诈,他早就安排好一切了,现在的孩子在祁家老宅,那里戒备森严,你根本不可能伤害得了。”
傅文心里的仇恨已经被周宁的这番引导,挑拨到了顶峰,就差火山喷发。
“据我所知,温时初现在正在《仙尊》剧组拍戏,陆琛也在。虽然祁骁派了人保护温时初,但陆琛是我们的人,而且现在陆琛跟温时初正在搞cp,经常接触也是常事,所以那些暗中保护温时初的人对陆琛的接近也没辙,这样一来,陆琛就可以给你打掩护了。”周宁抛岀了此行来的真正目的。
“我这里有一包药,只要温时初吃下去,你再报警叫缉毒警员,任凭祁骁有天大的本事,温时初也回天乏术,毕竟吃违禁毒是华夏一直严厉打击的。”周宁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药,很小,只有半个手掌
大小。
“绐我,我要让温时初这贱人身败名裂!”傅文一把抢过去。
“哎哎哎!我也只是一说,你要知道,这件事实施起来有一定的危险的,万一被抓住的话,可能涉险的就是你了!”周宁担忧地抱住傅文:“虽然我们以前有过不愉快,可是傅文你知道吗,我回国后才发现,原来你才是我这一生中最值得信赖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出事,所以希望你再好好想想,不要跟自己的以后过不去啊。”
周宁是专业演员出身,还学过配音,这一段话说得声情并茂,还带着隐忍的哭腔。
傅文被愤怒冲昏的头脑感觉到了一丝丝温暖,被感动到了:“谢谢,我也没想到,我们会成为朋友。”
“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让自己涉险。”周宁温柔地捧住傅文的脸蛋:“尽管温时初害得你不能生育、没了孩子,但我还是希望你认真思考。”
“你别劝我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但是这口气不出,我憋不下去。”
“可是这样你会很危险……”周宁继续'劝说'。
青年知道,这样苦口婆心的劝说只会激发傅文心里的恨意更深。
门外,一个男人匆匆路过,敲了下门就走了。
“有人来了!我得走了傅文,你一定要三思啊!你记住,就算你涉险,我也一定会继续帮你报仇的!”
周宁眼含热泪,不依不舍地离开了。
周宁迅速熟练地拐进人群中,离开医院,进了一辆大众车。
阴暗的车内,青年冷冰冰地擦掉眼角鳄鱼的眼泪。
侧目望过去,对面就是医院的大门。
“傅文,接下来可就要看你的了,呵。”周宁嗤笑着,发岀车。
之所以要跟傅文上演兄弟情深的戏码,为的就是防止傅文被抓,不会把他供出来。
祁骁中午忙完后,医院的护士打电话说傅文醒了。
男人本不想去,但为了做做样子,还是买了水果篮前去。
“你现在感觉如何?”进了傅文的病房,祁骁发现醒来后的傅文有点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