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时初把崽子送去幼儿园,抱着盒子去了祁骁的别墅。
别墅里空着,温时初尝试用钥匙开门,结果发现外面的铁艺门连锁都换了,钥匙根本连孔都插不进去。
温时初冥冥中感觉到,或许祁骁也认清现实,选择放弃了。
温时初拨通了祁骁的电话:“你人在哪?”
电话那头的祁骁听到温时初的声音,过了许久才回:“XX街的别墅。”
“我去找你,顺便,咱们谈谈离婚的事。”
电话那头是一片静默,祁骁没回答。
温时初挂了电话,去了祁骁的另一栋住址。
那栋住址温时初以前去过一次,以前一直是祁骁的主宅,还有管家专门打理。
“这些东西我都不要,今天祁总您要是有空,咱们就去民政局把事情办了吧,我证件都带齐了。”
温时初站在大厅中央,将盒子端正地摆放在祁骁跟前。
祁骁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寒澈的瞳仁里波澜不禁,抬眸,看向温时初。
“我查了你那小男友的背景资料,不是什么好人,长得花里胡哨,一嘴的花言巧语,你不要被他给骗了。”祁骁双手交叠。
“什么小……”温时初顿了顿,反应过来,祁骁说的应该是解幷T。
“你竟然还去调查他了?”
“你自己看。”祁骁面无表情地扌畧了一张简历出来:“解幷T,他挂牌在一家小公司名下做服务行业,其实这服务行业是专门做特殊服务的,高中学历,不学无术,跟个街头小混混没什么区别。”
“不要用你动动手指就查到的资料去随随便便去否定一个人。”温时初憋着气。
青年一开始也不喜欢解幷T这类人,可是相处下来才发现,比某些大猪蹄子好上一万倍。
“你要是想找男朋友,与其找个卖身体的鸭子,还不如同意那个当了影帝的陆琛。”祁骁也去深入查了陆琛的资料,除了早年为了热度跟两三个女星约定炒绯闻外,其他没有什么不良记录。
“啪!”温时初抬头就是一巴掌。
“你还派人跟踪我?!我们已经快要离婚了,你没资格一天到晚盯着我。”温时初愤怒地瞪大眼睛。
那天他不过是跟陆琛有过短暂的接触,祁骁竟然都能知道!
“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解幷T这个人,真的不能深交,他私生活混乱,指不定哪一天就染上传染病了,你还有软软,不能冒这个险。”祁骁大拇指摸过脸颊。
温时初扇得并不重,手掌接触到脸的时候,祁骁还感觉到了温时初手心的薄茧。
祁骁忽然想起来了。那天他跟傅文的夜里,朦朦胧胧中,摸到的手很嫩很滑。
所以,他果真是跟傅文做了……
温时初脸色微白。
祁骁无意间说的话,却是恰好说中了。
解幷T的确生病了,还是永远无法治愈的病。
“我自己的私生活怎样是我的自由,倒是祁总您,看您这么悠闲,不如现在咱们就去把离婚证领了吧,可别让傅文肚子里的孩子等急了,到时候让人大着肚子步入婚姻的殿堂,多多少少还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温时初冷笑,语气里夹杂着情绪,胸口闷闷的。
这辈子,他大概也只跟祁骁领过结婚证。
可是,连一个潦草的婚礼。哪怕一个简简单单的仪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