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了温时初这么久,可是温时初一直拿着冷屁股对着他。
这也就算了,要不是因为今天温时初突然又装高冷不来,奶奶也不会突然中风……
都是因为温时初。
温时初在家一直得不到祁骁的回应,担心祁奶奶的病情,最后还是锁好别墅的门,连夜匆匆赶到医院。
医院里,找来找去都不见祁骁的身影,温时初心里愧疚,便主动留下来照顾老太太。
值班的护士说,老太太是受到了刺激才导致的中风。
望着祁奶奶昏迷不醒的样子,细细的管子缠绕在身体间,青年鼻子越发地酸。
温时初又想自己的奶奶了。
凌晨,1点。
温时初趴在老太太的病床边,睡眠很浅。
—个黑影,悄然无息地打开了病房门,门外微弱的暗光悄悄漏了进来。
瘦削的黑影手里拿着注射器,将门虚掩上,一双充满算计的眼球注视着黑暗病房里沉睡的祁老太太,一步一步,挪向老太太的病床边。
青年戴着口罩,轻车熟路地摸到老太太胳膊上的滞留针,不明液体在黑夜里顺着针头冒出几滴,滴落在被子上。
青年双眼微眯,将注射器插/进了老太太的滞留针里。
“你想干什么?!”温时初忽然睁开眼,一把推开了身边鬼鬼祟祟的黑影。
注射器还没来得及推进老太太的血管里,卩光当一声落地。
“草!”戴口罩的青年暗骂一声,慌慌张张捡起地上的作案工具注射器,疯狂往外跑。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害祁奶奶?!”慌乱中,温时初抓住了蒙面青年的胳膊。
但青年挣扎得非常厉害,用力挣脱之下,温时初的短指甲狠狠划过青年的臂膀,没能抓住,让蒙面青年跑了。
“嘶……”因为抓得太用力,温时初的无名指指甲受到蒙面青年的胳膊阻力,指甲直接从中间断裂,鲜血从裂开的指甲里渗出。
女佣后知后觉地打开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差点就要失声尖叫,温时初忍着痛,赶紧上前捂住了女佣的嘴。
“嘘……不要打扰到祁奶奶休息。”
“唔唔唔。”女佣眼里含着受惊的泪,浑身发抖,拼命点头。
十指连心,断掉的指甲戳着心窝子疼,温时初咬牙忍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将断裂的半截直接往回按住。
稳定了女佣后,温时初叫女佣跑出去叫来值夜班的护士,检查了老太太没有异常后,才松了一口气。
值班的护士带来了一个小台灯,给温时初简单包扎了手上的伤口。
温时初全程一声不吭,细软的眉隐忍着痛意,眼睑下是淡淡的黑眼圈,脸色苍白。
借着微弱的灯光,女佣紧张地盯着温时初的无名指,瞳孔微微睁大。
“温先生,您的戒指呢?”
“什么?”温时初低头,才发现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原本应该戴着戒指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白圈。
戒指是祁骁在珠宝店订购的,因为是随便买的,没有特意量尺寸,温时初戴着有些大,所以在刚刚跟蒙面青年的争抢中,戒指很容易就从手指间脱落了。
“那是大少爷送您的戒指,一定很珍贵吧,您要是不急,等天亮了我再帮您找。”女佣心疼地看着温时初受伤的手指:“您放心,只要戒指在病房里,我一定绐您找到。”
“没关系,祁奶奶没事才是最重要的,只是一枚戒指而已,不必这么费心。”青年嘴上说着,目光下意识地扫了周围被台灯照到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