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无意间提起:“对了,软软的生日是1月1日吗?”
“你怎么知道?你去查了?”温时初问。
“嗯,顺手查过,记不太清了,所以确认一下。”
祁骁喉结连滚了两个来回。
其实男人根本没去在意过软软的出生日期。
只是自己的生日,恰好也是1月1日而已。
祁骁交叠的双手,力度更紧,冰冷面瘫的面容被夜晚的阴影映衬得不真切。
祁骁现在只想立刻、马上回到别墅。
想打开那个叠了许多千纸鹤的玻璃瓶子,把温时初写在里面的秘密都看一遍。
回到久违的别墅后,祁骁把温时初带进软软住的儿童房,似是想起什么,往外走:“我的文件还落在江冥那,你们两个先洗洗睡吧。”
祁骁走出去,果不其然,江冥还没走。
“祁总,您的东西。”江冥战战兢兢地把玻璃瓶子递到祁骁手里。
“嗯,今天表现不错,这个月工资翻倍。”
祁骁抱着瓶子,径直去了书房,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雪白的台灯灯光照亮了书桌一隅,周围漆黑一片,祁骁坐在软椅上,停滞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瓶子。
第一只,是白色的千纸鹤。
祁骁心脏砰砰跳,像个偷窥又心虚的贼,双手解开千纸鹤的脖子与翅膀,最后成了一张布满折痕的纸一一
【要是明天还找不到匹配的心脏,就算了吧。】
第二只,是紫色:【今天被人泼了可乐,他们说我怀了宝宝的样子像个畸形怪。】
【1月1,给崽买了生日蛋糕,卡里只剩13块零5毛了。也祝他生日快乐。】
【第一次和他做,好疼啊。】
男人手指微颤,桌子上已经散了许多方形纸,又从瓶子里挑选出一只看起来很新的蓝色千纸鹤。
【他不信我。】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可祁骁立马就反应过来,温时初说的是什么。
夜渐渐深了,窗外的秋蝉在寂寥的夜里孤单地发着声音。
忽然,书房被一串急促的敲门声击碎了宁静。
祁骁几乎是下意识地把玻璃瓶藏到桌子下面,桌子上散落的纸片一股脑塞进桌子抽屉里。
“祁骁,你开开门祁骁!”温时初急促地敲着门。
祁骁以为是软软说了什么,咽了口口水,做好心理准备后,开了门。
“怎么了?”祁骁面色波澜不惊。
“祁骁,你弟弟打电话来,说祁奶奶进急救室了!”温时初握着祁骁的手机,面色焦虑:“别愣着,赶紧的穿好衣服去看看!”
之前祁骁把外套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了,手机也在里面。
祁骁心口猛地一沉,接过温时初递来的外套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