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温时初掀开被子,被窝里傻傻的崽子抬起头,一脸懵懂地抬头看他。
青年摸了摸崽子的脑袋。
“你们到底在看什么?绐我也看看。”祁骁察觉到温时初脸上震惊的表情,也凑过来。
然而祁老太太跟防贼似地,赶紧把照片藏在手心里,不给祁骁看。
“你想干什么?这是老太婆我唯一留下的照片了,再烧就没有了。”
小时候的祁骁脾气是真的很坏,曾经闯进祁老太太的房间,把老太太相册里所有关于自己的照片都抢走,撕得粉碎,烧成灰烬。
“我不烧,我就看看。”
“那你要烧了怎么办?”祁老太太还是戒备心很强,这照片她已经藏了二十几年了。
“烧了我再绐您拍一张。”
祁老太太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双手犹犹豫豫地张开:“你要是敢烧,我改天就去你公司门口放广场舞进
行曲。”
“嗯。”祁骁探过头,目光落到照片上。
“怎么可能?!”祁骁冷峻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惊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掀开了被子,一把拎起软软的衣领。
“唔……你你你别过来!”软软吓哭了。
那天傍晚,那名穿棒球服的坏蜀黍,就是这么拎着他的。
“祁骁你轻点!”温时初呼吸一滞,夺过了软软。
因为扯痛了小腹,青年呼吸微颤,额头渗出了汗。
“为什么会这么像?”祁骁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软软。
本来,那天晚上在祁家老宅的时候,祁老太太说软软跟他小时候很像,祁骁也只是听听,只以为老太太是太想要个重孙子了。
可是现在看到自己二十多年前的照片,男人才真的明白过来,老太太说的像,是真的像。
可是为什么这个软软,跟自己这么像?不应该啊。
上次的亲子鉴定,结果明明显示软软不是他的了。
而且,他只用过温时初的身体。
“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像?你自己的儿子不跟你像难道跟我这个老太婆像?还是跟隔壁老王长得像?”
祁老太太浑浊的眼底饱经沧桑,仿佛懂了什么。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正好趁着现在,想说的就赶紧说明白,别难为我这个老人家。”
老太太坐到床边,拉拉软软的手:“软软,跟太奶奶去吃点早饭,太奶奶给你蟹子味的小笼包吃,你的爸爸们现在有点事要处理。”
“唔……”软软哼唧着,不想离开温时初身边,可小肚子却呱呱叫了起来。
“肚子饿了?那就去吧。”温时初摸摸小家伙的脑门,他现在确实有些问题要问祁骁。
“吃完窝还能回来吗?”软软奶声奶气地问。
“当然回来了,来跟太奶奶走,我的小心肝。”太奶奶叫病房外的女佣,女佣抱走了软软。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的瞬间,整间病房,顷刻间变得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