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潜皱眉,他预定时的确没仔细看注意事项,可也的确想玩,不知道何彭什么时候结束。
陆潜用英语磕磕绊绊地问那个教练:“如果一会儿有个人能给我签保证书,现在预约还来得及吗?”
教练回答:“因为冬季我们的飞行时间会缩短几个小时,今天的预约额已经满了。”
岳黎一把揽住陆潜的肩膀,笑意加深:“我二十多岁了啊啊,我可以替你签。”
陆潜偏头看了他好一会儿,何彭说过这人男女通吃,陆潜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对自己有意思,不过陆潜只是微眯了下眼,便轻描淡写地移开视线。
“行啊。”
“那叫声哥哥听听。”岳黎轻浮地吹了声口哨。
陆潜看着他,笑容渐渐玩味起来,用最平常不过的声音说出讽刺的话:“叫哥哥还不容易,只不过,你就这么事事都要跟何彭争么?”
岳黎一怔,发觉这小屁孩比他以为的更聪明,这倒更加有趣了。
他不怒反笑,直接揽着陆潜的肩走到大厅里替他在保证书上签了字。
直到坐上飞机,看着它在滑道上缓缓前进时陆潜才觉得有些紧张起来,他甚至还没发条短信给何彭说自己来玩跳伞了。
“紧张?”岳黎抬眼看他。
陆潜懒得理他,因为第一次玩控制不好降落方向,每个人都会和教练一起同一个降落伞跳下飞机。
他的教练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常年风吹日晒把他的皮肤晒得黝黑,头发不修边幅地快到肩膀。
“Take it easy.”教练在身后对他说。
陆潜笑了笑表示自己没问题。
飞机飞到13000英尺的高空,机舱门打开,轰鸣声响得耳膜发疼,巨风直接扑在脸上发疼。
陆潜被教练兜在身后,一路挪到机舱口。
教练在他耳边喊,声音却迅速被风吹散:“ready?”
陆潜应了声,他还是有点不敢看底下,太高了,甚至能看到大半个沿海海岸线。
随即,教练便用手撑了一把,两人直接坠落飞机,作自由落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陆潜欢呼出声,失重感并不强烈,反而是一切都放飞的自由感,他张开双臂,感受自己正在从风中穿过。
自由落体只有十秒钟,便开伞。
开伞的瞬间两个人都瞬间被急速往上扯了把,陆潜开心到不行,整个人都洋溢着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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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彭是在中午时发现陆潜不见的,他让人送中饭去酒店给陆潜,结果得到了酒店没人的消息。
起初他并没有着急,确定了陆潜没有把手机落在酒店,只当他是自己溜出去玩了,要是遇到什么事也会打电话给他,何况陆潜也不是那种一个人在外会对付不了的人。
于是何彭给陆潜发了条信息嘱咐他别去酒吧一类地方,便又工作去了。
直到他结束了报告,拿出手机看到陆潜还是没回他消息,他才彻底慌了。
各种不好的念头一瞬间尽数闪过他的脑海,未知的空寂几乎要吞噬他,何彭连续不断地给陆潜打了好几个电话,那边都没有接。
他跟合作方道了歉说自己有急事要处理,硬是把剩下的工作都挪到明天进行。
他先是回酒店要求调监控,确定了陆潜的确是自己一人出的酒店,而后便没有其他线索。